就在神白须收回手的下一刻,开山一击鞭腿抽在前者抵挡的手肘上,只听咔嚓一声神白须手臂当场断裂退了回去。
“李太行!你要陷我于不仁不义之地吗?!”
上御执怒斥开山的所作所为,而后者却不以为意,反而是站在了上御执身前。
“你一个外来者受邀入我神川,即使有着再大的担子又如何?我骁以礼相待是为了让你以礼相还,不是让你三分。”
“不给你面子就是不给,你来了又怎样?即便你是再大的客,也没有资本与资格让一个国家的领导人向你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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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刚才的所作所为,蛮横,鲁莽,我不论你有什么理由,入我神川就同我神川子民同等,我亦可杀你。”
李太行一手付后一手握拳,神色自若的看着神白须。
而上御执可能不知道,仅仅只是刚才眨眼之间,李太行就同神白须互换一臂,此刻他负后的手臂呈现一种灼烧状的黑疤。
神白须没有去管断裂的手臂,而是直起身,身后的周登楼拉住了神白须的手臂,直接将他拉在身后,挥手间迅治好了神白须的断裂伤。
远处的点朱砂微微眯眼,周登楼这个动作,可以表明他相当信任神白须,可需知周登楼在骁卫中同其他几位“同宗”关系了一点都不好。
“老白初到盘龙城神庭门就遇陈也先张有意二圣拦路,一番试探下来老白才堪堪过关,还没入你神川就尚且如此,那吃了大亏连个屁都不敢放还是爷们儿吗?”
“再者,好个入我神川就等同我神川子民,你放屁呢,神骁政事与民事从不在根本上有冲突,他神白须外人一个,仅仅因为承诺在先便千里迢迢远赴盟约。”
“试问,他要是真想杀了上御执,刚才为什么不动手?”
哪怕是音绕梁也都皱紧眉头,先是周登楼的反常,再是二圣拦截神白须入川,都惊的众人皱紧眉头。
需知圣人那个位置,所看到的世界同他们这些执政者远远不同,而圣人出手拦截神白须,一场试探,何尝不是在警告骁卫,要妥善处理神骁同神白须的关系。
这么大一个篓子,放谁头上谁头大。
“老周,你这胳膊肘都拐到人家姥姥家了,你说的是对没错。但是,抱怨的方式这么多种,那家伙偏偏选这种,你说,谁的问题更大。”
一旁的行军指了指周登楼,嘴巴一扯。
此刻的上御执仍在忧虑,可现在的情况容不得他犹豫不决,他必须要表态。
“…白先生,神骁圣人的秩序与众不同,我相信您应该能明白其中原因,确实是我方礼待不周。”
“至于补偿,先生大可开口,有求必应。”
开山被周登楼瞪了一眼之后,耸肩退向一旁。
另一侧的点朱砂看着一言不的神白须越来越好奇,以至于和穿林雨换了个位置。
音绕梁似在思索,对于神白须入川的利弊,或许的确是前者更大。
镇武态度仍旧不变,他相当欣赏这个鲁莽的家伙。
行军穿林雨也是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前者以为这场结盟会不欢而散,后者则认为神白须会兴师问罪于骁卫。
“我对于你所说的什么补偿,兴趣不大,一开始也就没想过索要什么。”
神白须再次环视一周,先是盯上开山李太行。
“你,对于你刚才所说入我神川便与我神川子民一视同仁这一点,不敢当。”
“我臭名在外,在这地方摇身一变反而成了座上宾,可笑的很,哪怕头衔再光鲜亮丽又如何,在座各位又有哪个瞧得起我这丧家之犬?”
李太行眉头一皱,很明显,他那句话没有那个意思,他并没有羞辱神白须的想法,他对神白须是一视同仁的。
在场各位都心思各异,的确,他们的确看不上作为他国祸的神白须。
而之所以有耐心站在这里,都是因为上御执,可现在,他们说不定有些改观也说不定。
“神骁历代以来最年轻的执政者,你的风头在神骁传的相当远啊,也是,年纪轻轻就担此重任,还有贤臣名将辅佐,何愁大事不成。”
“对于你们请我做的事,我不过问,既然答应了我就会履行承诺,再者我也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我就是想见识见识,所谓历代最年轻的执政者的思想觉悟是否配得上他现在所在的高度。”
“在听了出云所描绘的盛世之后,我也了解了一下你所想建设的神骁,我更赞成前者,就是你那个被废长立幼的姐姐。”
众人这下更是面色一沉,而唯独点朱砂笑着她直勾勾的盯着神白须。
她不断打量着情绪变化的神白须,只觉得眼前这个人,和国际上相传的简直判若两人。
拥有极高的政治思维与思想觉悟,同时,实力强大,意志坚韧,并且拥有前卫的革新思想,且注重承诺,对自我认知极为清晰。
在她面前的,根本不是什么国际罪犯,而是一个无与伦比的,拥有先驱思维的领导者,甚至是革命者。
可上御执的反应呢?他紧皱的眉头豁然一舒,又恢复了刚刚初见神白须的模样。
“我还以为先生是因为晚辈乃不忠不义不礼之人而喟叹失望,如此做想,晚辈这般人的确没甚资格做这代理人,但奈何众志成城…”
说到这里,上御执一顿。
“先生既然已经见过家姊,也认可其志,为何还要入我神川,见我其人?”
上御执没有说出自己为何成为代理人的原因,而是询问神白须因何至此。
面对之前有着想要他命的想法的神白须,上御执以怨报德,这的确是为君者之风范,乃仁德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