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集意见,然后共同商议,也是世界政府对待威胁的看法,您可以用自己的愤怒抨击世界政府的处事不当,但请您不要诋毁世界政府的存在,这样,对大家都好。”
尽管狄耿怒气冲冲的把世界政府骂了一顿,但作为世界政府的议员,他必须保证世界政府的威严不受侵犯。
远处的狄耿嘴一拉,压根没听,而且瞥了一眼右手边的南方符文协会代表方。
如果说眼神能杀人,此刻狄耿已经被安林格特千刀万剐了。
“先别急着甩锅,时至今日,之所以会出现神白须征御这一凶徒,归根结底还是你们终焉办事不力。”
“倘若没有旧赫尔墨斯的悲剧,还会有神白须征御?倘若你们终焉办事从严,会做出此等漠视生命的天谴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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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杰尔杰利斯捷德的审判如此敷衍,仅仅只是罢免职务能抚平旧赫尔墨斯城区的冤魂吗?就更别说如今压在众人头顶的神白须征御。”
“神白须征御的诞生不就是来自于这人类的恶念增生吗?而现在,这恶意拥有着无穷无尽的力量,将要讨伐你们终焉曾经的种种恶行。”
“终焉能有今日下场,不是报应不爽?”
“再说,终焉拥有整整九位维序者,在长达两年里,你们有五位维序者分别都和神白须征御有过交手,有伤无死而已,到现在神白须都还继续着他的计划。”
“这个平衡如今更是破裂,席奥坦萝丝同神白须的死斗中陨落,试问,你们谁还有能力压制甚至处决这一罪犯?”
“且不说他带来的危害,就论他的行为带来的影响。”
“终焉的威信在人民心中日渐下落,甚至社会环境都在变迁,缪斯城区魔女集会一役后更是雪上加霜。”
“倘若如今主序虚空奥波尼斯再临,没有凯恩的终焉,凭她库玫菈一人,能否扛得起这张大旗?”
这话说完,狄耿一旁的御神策瞳孔已然成收缩状态,强大的气势仿佛蓄势待。
御神策不怎么喜欢浪费时间在这种口角争执上,他觉得不能理解的事打一顿就好了,谁赢谁就是对的。
只不过那是曾经的他认为的。
在接触神白须之后,他渐渐明白,有些时候暴力或许可以平定霍乱,但无法屈服有志之人,所以他才一直忍耐。
但是狄耿,本就轻抚的表情现在更是浮夸,一副看傻子似的看安林格特。
后者很明显被他这轻浮的态度气到了。
“安林格特,如果你只是议论终焉对神白须这一罪犯的行为管控不作为,我或许会认为你是一个清醒的人。”
“可如果你要因为终焉的愚蠢而将怨恨嫁祸到库玫菈女士的头上,那我会觉得整个南方符文协会十六位大贤者都是诸如你这样的蠢猪。”
“终焉什么时候声称过是库玫菈女士依附终焉了?”
“相反,是库玫菈女士缔造了今天的终焉。”
“你也许对她一无所知且抱有疑问,你觉得备受人民推崇的她只不过是空有被权力镀金的外表?”
“又或者仅仅是因为她是巴伦比斯凯恩倾注一生心血培养的学生,而这些,仅仅是她拥有的光环罢了。”
“我老实告诉你好了,库玫菈压根不在乎神白须征御这一罪犯的所作所为,压根不在乎。”
“就跟你们符文之地荼毒大地的灾暴一样,从不在乎你们这些匍匐在地的蝼蚁的怨言。”
“一个视线只在人类未来的人,怎么可能会在乎一个只是因为自我命运悲剧而挣扎反抗的罪犯?”
“你觉得他神白须征御算什么东西?你所看到的所有计划的失败,城市的毁灭,也是神白须这个顽劣之徒的垂死挣扎换来的。”
“他只是把整个西方的安全环境搅的风卷残云,至于说的什么带来了新的变革和新的思想,简直让人贻笑大方。”
“我想问问你,西方人民对库玫菈的坚信可曾有半点动摇?他们批评的永远只有藏着掖着的终焉而已。”
“而你,你们,符文之地却看不到。”
“因为你们被屏蔽在灾暴之内,延续千万年的历史仅仅都只是对自身环境的认知,你们从未相信自己的力量以及人类的力量可以改变一切这件事实。”
狄耿冷静的谈吐令安林格特愤怒至极,可以说,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这也是让安林格特最无可奈何的一点。
作为激进派的大贤者,安林格特很早之前就说过,符文之地不能一味的将视角放在天灾这件事上,必须要抽出时间来探究人类所拥有的智慧。
一味缝补对历史的延续只有痛苦和磨难,要想让符文之地彻底摆脱天灾,归根结底还是要把问题的角度回归到这片大地上,以及符文之地的人的所作所为。
最早,卡捷琳娜就曾说过,位于南方大地各地的天柱必须要推倒,它们就是影响天灾霍乱的病根。
可符文协会一直秉持那是符文之地存在的根本,推倒天柱无异于要历史重新来过,因此拒绝了卡捷琳娜的提议。
他们认为,推倒天柱无异于重头开始,不仅会受到各方的打压,甚至会削弱南方的根本。
或许,卡捷琳娜也正是因为符文协会的迂腐,才选择离开的吧。
而她这次之所以回归,是因为神白须,这是他人不知的。
她不想以自己的身份掣肘神白须,再加上神白须连灭生矩阵都给她了,分明是想让自己回归故土。
她为爱奔赴万里,而她的爱却让她执着于自己的命运,在她看来,这很…不公平。
她可以舍弃一切的去爱神白须,可神白须却不愿意让她为了他而舍弃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