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否定库玫菈,相反,我认为她所提出的独立性用在这个国度极为合理”
相比于神白须提倡凯恩的共同,卡捷琳娜说出了自己的观点,她支持库玫菈。
她同样认可双刃剑的说法,但是要用库玫菈的话来说的话。
就是要看武器在谁手中,如果是在她的导师凯恩手中,那这会成为一种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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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果,这武器在诸如米奥雷托这般人手中呢?
关于绝对的正义这一点,千万年来人类都没有找到绝对的答案。
凯恩曾提到过这个问题,那是在一场会议上。
“正义可以无限延伸,但它必须要在众人的脚下,而非触不可及的头顶。”
“你必须要让饱受不公的人看到正义,必须要让秉持正义的人理解不公,才能让人真正成为正义的代行者。”
“惩罚未必就一定是对错的一方,提醒,也可以是对失败者说的为时不晚的警惕。”
“朋友们,错误是最重要的,它引领我们走向更正确的方向,可如果要说,要以犯错的标准来衡量我们之后的道路,那太狭隘了。”
“人们必须要明白他们的领导者为什么可以领导他们,错误可以生在人民身上,可绝不能生在领导者身上。”
那是一场相当融洽的会议,而自那之后终焉再也没有开过这样的讨论。
试问谁能笑谈风云变色?唯有巴伦比斯凯恩。
他视权力为粪土,认为只有得到人们的尊重,作为一个领导者,先驱者,才有价值。
人民可以捧起你,同样也可以推倒你。
他允许更多人声,允许更多人参与,在众人理性正确的讨论中,尽管会有争吵,可那却也是极为精彩的。
你可曾见过一百人围坐在一张破烂的圆盘木桌旁,尽管整得面红耳赤,却仍旧能会心一笑。
哪怕谈至深夜,也依旧孜孜不倦,而当他们走出这片昏暗的屋内,外面的世界,必定改头换面。
“库玫菈…她…的确给西方国度带来了新的思维,这是每一个登台承担重任的先驱者必须做的。”
“凯恩的死,让她看清了这个世界真正需要什么,至少,她的人民信任她。”
对于库玫菈,神白须很少点评这位执政者的行为,又或者在神白须看来,她的领导一文不值。
作为被誉为当世最穷凶极恶的暴徒,神白须在西方社会的一切所作所为都无异于对库玫菈的挑衅。
而至今,库玫菈从未和神白须有过正面对抗,哪怕连一份抨击檄文都没写过。
这不禁令众人疑虑是神白须这个罪犯根本不值一提,还是库玫菈根本无所谓这些损失。
而至于库玫菈究竟在追求什么?谁知道呢。
这位千年未有的执政者将这个世界更风换貌,比起曾经的凯恩更加明智,她所遥望的那个未来,如今的人类能猜测到吗?
卡捷琳娜看着神白须,没有说话,只是她的眼神,有着一种…惋惜。
“你都把我带偏了,芙娜。”
神白须苦笑道。
“我完全可以帮你定制一款自动手枪,可是…为什么一定是o?”
卡捷琳娜疑惑道,在她看来,诸如神白须这种强者,哪怕是零距离开枪,他都能躲掉,而他的对手,又都是强如维序者的存在。
对付什么样一个人,需要一把…被时代淘汰的手枪?
“世人已经遗忘了曾经那个没有火焰照亮黑暗的时代,历史的进展太快太快了。”
“我是一个怀旧的人,芙娜。”
“曾经,我也有过披甲上阵,渴望着能够成为一个强者的梦想,幻想着…立下不世之功,只是…梦想终究只能是梦想。”
“扯远了。之所以选择要你帮我制作一把旧式武器,是因为…我想和过去的一切道个别。”
“曾经那个手握钢笔的赫尔菲斯,虽然死在了那个繁星闪烁的夜晚。可他被众人的梦包裹,曾听过这世界的声音,也曾被众人簇拥,被众人瞩目。”
“而现在,这世上只有神白须征御。我所背负的一切必须要有一个结果,而这结果,将决定我所做的一切究竟是否正确。”
“而我早就不在乎对错了。”
“开枪杀死一个人,难吗?那救赎一个人呢?那直面曾经的自我呢?我都能做到不是吗,我想要这把枪,做我人生最后的见证者。”
神白须身后窗外的雨幕雷鸣交烁,在黑暗中他的身影无比闪耀。
可这时的卡捷琳娜却皱了眉头。
“我不做。”
她脸撇向别处,不去看神白须。
神白须挑眉,明明刚刚说的好好的,怎么这一下突然说翻脸就翻脸了。
神白须没有问,只是转过身去,看着窗外被大雨洗涤的城市。
如此,卡捷琳娜就更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