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认知这种东西并没有什么先后之说,卡捷琳娜也只是做出了属于自己的选择。”
“而且,她是一个…被智慧诅咒的人,拥有她那样的学识,人性会变得冷漠或许也理所当然。”
神白须看着远处空旷的城市,还有更远处被破坏了且迟迟没有维修的终焉柱。
“天底下做迫不得已的事的人哪个没有苦衷?”
“凭借着这苦衷就可以夺去他人拥有的重要之物?在我看来她不是一个真正拥有智慧的人,而是狡诈,是卑劣的手段。”
“早在库伦贝尔学院那时我就和你说过,你不应该试图相信她帮助她,如今她在你曾经的帮助下铸就一切,而你却被众人遗忘,以至于赫尔菲斯一名已经成为欺世盗名的罪犯。”
“……抱歉。”
婕西菈娅突然意识到自己所说的,貌似也正是神白须所做的。
这并非是双重标准,每个人的理念都不会相同,婕西菈娅是一个同神白须一样嫉恶如仇的人。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只不过后者所做的一切并非是那种光明正大的而已。
婕西菈娅非常护短,而且偏执,她对于神白须的崇爱属于一种病态的极端。
在任何,哪怕有证据证明的情况下她都会毅然决然的选择站在神白须的角度,这也是她这么强势的一个人会道歉的原因。
“不必道歉,安娜。你只是讲述了最真实的事实而已。”
“我神白须是什么人并不重要,可你不同。”
“私底下,你做什么说什么都无所谓,但是在明面上,你必须理智,且明智,至少在这个世界上,绝不会允许出现支持罪恶的言论。”
“而纵容他人行恶,是比罪犯更恶劣的恶徒。”
神白须这次再试着去抓婕西菈娅的脚,这次对方没有闪躲,两人的氛围恢复如初。
婕西菈娅虽然仍有意见,可神白须话已至此,她也没有追究的必要。
既然受害者都选择了原谅,她再死咬不放,就有些小家子气了。
“你为什么就这么肯定她?又为什么原谅她的所作所为?”
婕西菈娅看着神白须,疑惑的问道。
“你可以试着站在当时的我的那个角度思考一下。”
“库伦贝尔注重于培养实干型人才,而卡捷琳娜就是一个实打实的实践家,她的理论没有一个是纸上谈兵的。”
“而我…曾经的赫尔菲斯,并不屑于追求那些所谓的…名利,我只想持有自己有限的资源继续维持自己的生活而已,我并不是一个追求真理的学者。”
“卡捷琳娜是,而且在当时她的思维就已经极为前,站在人类的角度想想吧安娜,她是对的,而我之所以帮助她,也是因为我相信人类的可能性。”
神白须曾经作为一个拥有极高天赋的天才,对他这种人而言,世俗的利益熏心是愚蠢且可笑的,那么当时的他究竟有多清高?
他否定了最名誉盛极的《法典》。
这一书,是西方法律制度的基石也是根本,被当时的神白须贬为是一本只知道以资本诱惑人性并腐化道德的破书。
他仅凭一张嘴和一场演讲,就挑起了基层对当前西方国度法律制度的质疑与挑战,就像掀起一场革命一样。
尽管《法典》之中的内容可圈可点,也并非都是迂腐之见,但秉持着授人以渔的理念,当时的赫尔菲斯,用三项制度驳回了《法典》的近四百条律法制度。
一时间赫尔菲斯连同整个库伦贝尔学院都被卷进这场法制变革的“血雨腥风”。
可赫尔菲斯所说的的确确正中靶心,当时的西方国度法律制度的确并不完善,律法控度更是迂腐。
律法的不完整和剥削性唤醒了当时备受忽视的民众,以对律法和政权的考究而形成了两个新生派。
一方是墨守成规的以权为本,一方是秉持着求同存异以共同为根本的以法为本。
这两方分别代表了当时的两股事态和势力,一方是强横且贪婪的资本方,一方是遵守政律但渴望上层人士扶持且兼爱平生的公民阶级,他们争取公正与平等,公权与公利。
两者之间因为律法利益问题而产生的巨大的政治导致整个西方国度一度陷入倒退中。
最后由当时终焉的十人众同世界政府共同商榷而平息。
西方国度律法正式迎来大变革。
律政不再以权为本,而是追究法的用意与普遍性。
普法只是其一,其二是要执政方同受控方共同协商,民政合一,不能独成一派,更不能以权压法,不得以特殊对待,行政方必须受到监督和多方管控。
至此,赫尔菲斯一名深深的刻在了当时西方国度的《民政公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