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还是很庆幸的,赫尔菲斯,欢迎你能进入这个大家庭,你就在这种追逐中去完成你的救赎吧,祝你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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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行前,狄耿如此说道。
“白先生,您…”
狄耿走了,伊芙琳也吃完了那份草莓奶酥,而她说的,是神白须有没有什么想对她说的。
的确,伊芙琳也不算是局外人。
“大可放心伊芙琳,一切都结束了,不,不如说,我们已经重新开始了。”
伊芙琳放下盘子,她笑了,笑的无比舒心,这几天笼罩在两人头顶的阴翳一扫而空。
可神白须所隐藏的感情,伊芙琳不知道,而神白须之所以隐藏,是因为这秘密太过惊世骇俗,有些事,伊芙琳不知道更好。
而神白须不知道的是,狄耿的话还有剩下一半没有说。
终焉高层会议虽然因为库玫菈的一票否决而落下帷幕,可另外持反对意见的五组也提出了要求。
他们认为,终焉和世人口诛笔伐的神白须绝不能消失不见,他必须仍旧存在明面上。
而这个暗地里成为安可赫尔菲斯的神白须征御,在可被终焉调遣成为维序者的情况下进行任务。
安可赫尔菲斯的任何资料都不能公开,但神白须的通缉仍旧继续,社会需要平衡,他们可以不追究消失不见的神白须,只要这个世界仍旧和平。
库玫菈同意了,准确的说是,她不在乎。
在她看来,底下的这群人就跟一群屁孩一样只会胡打胡闹,她所注重的,是比革命比创新更重要的事,是未来,人类的未来。
而在社会层面上,神白须的消失在掀起短暂波浪之后很快就结束了,并非是终焉遏制了舆论滋生,而是神白须的穷凶极恶令所有人畏惧。
社会上有一大部分人认为,神白须是可任意穿越且在任何纬度行走的强大虚空,他是被派遣而来这个世界破坏终焉柱的。
而他的消失,则是他已经失败,对于这个问题,社会群体做出了大量的推理和分析,确实说的有那么几分道理,但仍旧不足以服众。
但至少也没有人愿意看到明天的新闻社再布神白须征御攻击终焉柱的消息。
尽管神白须征御已经成为悬案。
第二天,阿尔忒弥斯天空的雾霾被一扫而清,太阳光投射过云层洒在这座美丽的城市,清晨的微风吹入每一家的窗口,吹打着风笛叮铃叮铃的作响。
远处,禾格利特城区的终焉柱已经完全竣工,同时,已经运转有一段时间了。
而近期的新闻社头条,除了那些对哈克维山脉以及军火分子的报道,再也见不到曾经那个熟悉的名字。
神白须征御一名,仿佛自此消失。
清晨八点半的向日葵咖啡厅正常开业,身着黑色西式女仆长裙的向日葵姑娘照常在店门前候客,向阳花开,芬芳吐露。
客人一个接一个的涌入又走出,这间咖啡厅或许会永远的开下去也说不定。
至少在白鸽区这里,不少人都对它印象深刻,尤其是店主。
如果你的时间紧迫,你大可直接拿走为店长准备的那一份早点,然后下午三点将费用投进门店前的储存箱中。
倘若你没带零钱,那你可以在店中任意挑选一份甜点,好在下次再来做客一起结算,谅解与理解在这里被体现的淋漓尽致。
中午,向日葵咖啡厅歇业,一些工作人员也纷纷涌出列车,他们有的手上拿着一款报纸,咬着面包,有的步子悠闲,打算去河道大桥那边吹吹风,也有的,停留在那些街头艺人表演处,欣赏着或是音乐或是绘画。
阿尔忒弥斯城区并不大,在西方国度各个城区之中,它的大小排行倒数。
但这个城区从不拥挤,每个人大可都将自己的心放飞的更远一些,你或可以搬来一把椅子,坐在阳光下安然睡去,或是在阳台,望着一望无际蔚蓝的天空,这难道不就是生活的乐趣吗?
傍晚,太阳即将落下,有两人漫步在通向大海的河道大桥上,伊芙琳小心翼翼的走在大桥的石墩围栏上,每落下一步,都是一道风景。
而一旁紧紧牵着伊芙琳的手的神白须,就像是在放风筝一样,看着走在桥墩上的伊芙琳的每一步。
黄昏撒下的红光照射在整个阿尔忒弥斯城区,映照在地上的两个影子一高一低,一前一后。
咔嗒——
伊芙琳稳稳跳下,在神白须牵着下,走完了整个长桥。
而一路上,引起不少人的注视,他们都对这对伴侣投来羡慕惊艳的眼神,这种只会在浪漫小说中的桥段,深深吸引着周围的人,他们神往而憧憬。
“啊…您好?不好意思打搅你们两位,我画了你们,想将这张画送给你们。”
一位成年男性,他戴着眼镜,身穿黑色的长衫,面貌清俊。
他递来一张画,神白须双手接住。
画中,两人手牵着手一高一低的在桥上行走,夕阳的光铺在他们脸上,给人一种朦胧而又清晰的错觉,忽隐忽现,可那神情却异常明显,能够感受到,这张画中所表达的情感。
“真是贵重的礼物先生。”
“安可·赫尔菲斯,这位是我爱人,伊芙琳,请务必告知我您的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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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白须问道,他一旁的伊芙琳微微鞠躬,笑着。
“很高兴认识您赫尔菲斯先生,您称呼我为百藏川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