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命运不都是可以改变的吗。”
神白须陷入了沉默,这句话,似乎有些矛盾仅仅只是对于神白须而言,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吗,不,那是对别人而言,并非神白须,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才会承受这种苦难,命定死兆的神白须,是诞生在灾难,厄运之中的悲惨命运,他的一切都无法未知先卜,尽管是魔女集会会长赫尔菈,在同神白须签订契约之后仍旧无法感知神白须的灵魂,神白须就像是一个被封存的盒子,而且,没有钥匙。
之后,两人夜里在霓虹灯亮的车水马龙中穿梭,他们彻夜长谈,此彼此的心相牵连,灵魂仿佛共鸣。尽管分别之后,他们依旧笃定自己的意志,做不相同的人,哪怕是敌人,这是他们各自的意志。
十天后,阿尔忒弥斯城,禾格利特城区。
雨,很大的雨,这段时期一直是阿尔忒弥斯的雨季,降雨量极大,但是城市井然有序的下水道配置没有造成堵水,雨虽然下的极大,甚至都快要蒙住视线,但却没有那种,咄咄逼人的感觉,更没有那种冷彻,甚至可以感受到空气中散着淡淡冷香,温暖,且舒适。
雨相当大,可是也并没有阻挡来往的行人,他们有的行色匆匆,有的悠然自得,有些因为行礼的沉重而蹩手蹩脚,有的因为心中早有谋划而成竹于胸,脸上都挂着不同的情绪。
“尊敬的乘客,本站终点站禾格利特城区,到了,请沿左门有序下车,请勿拥挤,注意脚下,感谢您乘坐本次列车。”
从有序下车的人群中,可以看到缓缓走出的神白须,下车后他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车次显示和天气状况,以及一些车站地图的大致显示,很快就离开了登车点,向着出口走去。
一出门,在右方极远处的终焉柱正在面临维修,大部分损坏严重的地方已经修复的完好如初,只剩下一些核心技术等待重启和设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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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白须看了一眼,吐出一口白雾,他撑着一把白伞,走上一辆智能公车,向着白鸽街区。
雨,依旧是雨,蒙蒙的雨遮住了窗外的些许风景,神白须站在窗边,左手抓着头顶的扶手,给人一种孤僻的感觉。
如今的阿尔忒弥斯城区,在雨季最繁多的阶段时,也是阿尔忒弥斯城特产植被,绽雨花最好的花期。
这类花朵,生来柔弱,却在最风雨交加的时期盛开,面对暴风雨,它的花瓣被扯断,只剩下花骨朵,而随着雨夜过后的黎明,它将会迅的生长,盛开的花朵会更加鲜艳,散出的花香又悠长。
绽雨花会被有心人采集,然后做成香包。
传闻在绽雨花盛开时折下它的花瓣做成的香包,在当天送出,会有好运生,因此,绽雨花也被用于季节性的商用商品。
每到阿尔忒弥斯的雨季,各大企业便会寻着商机而来,大面积采集绽雨花的花瓣做成香包,向各国出口销售。
另外,绽雨花的种类也有不少,诸如一些较为平庸的,紫色的落花,金色的展花,红色的惜花,而中品的,有金蓝双色花瓣的顶上鹤,和金瓣红蕊的处子心,而上品,则是花蕊花瓣花茎皆是血红色的,丹心。
而那朵只在传说中出现的,一旦盛开便会散播魔力的绽雨花,则是一朵双生的,一茎双花,一黑一白,至今,数十年间只出现过一朵,一直被存放于阿尔忒弥斯城,奥安朵尔城区的万象生物博物馆中。
本就人迹稀少一些的白鸽区因为大雨的缘故,众人闭门不出,街道上根本没有任何行人,就是一些路边的摊子,以及一些小市也都歇业大吉,只有一些大型商场,和一些自主机构仍在运营。
神白须距离自己的住处越来越近,他打着雨伞,步子悠然。
噗通——
突然,仿佛有什么东西摔倒在地上,神白须眉头一皱,站在原地向右扭动一只脚,在他的感知范围之内,他听到的,是一只白色的猫,它浑身被雨水打湿,从巷口走出,见到神白须之后,就仿佛退避天敌般的逃掉了,神白须走到巷口前,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人。
一个女子倒在地上,丝凌乱遮住了整张脸,湿透且被人扯烂的衣服露出大面积的肌肤,而那些露出的皮肤上,有着深浅不一青紫色的伤痕,最严重的被纱布包裹着,更严重的,已经伤口溃烂。
女人身段婀娜,尽管狼狈,却依旧能感受到,同时,神白须感知到她还有微弱呼吸。
无家可归者?逃难者?谁知道呢,神白须不想招惹麻烦,准备转身就走。
喵——
只见那只白猫老实的坐在神白须身后,用祈求的眼神看着他。
神白须同样向下看,眉头再皱眉,他又看了看倒在远处的女人。
麻烦的气息,他自己本身就是一个流窜的罪犯,怎么可能带着另一个来历不明的人?
神白须不问不顾,再次准备转身,白猫低声呢喃,眼神昏暗。
只是下一刻,神白须蹲下身,用雨伞遮住白猫,伸手,白猫抬头,顺势爬上神白须的肩膀。
随后,神白须走向那个倒在地上的女人,握住她的胳膊。
体温极高。
又摸了摸她的额头,烫手。
伤口炎导致的炎症和高烧不退,这样下去时间一长没有药物治疗说不定真会死。
神白须用手指扣住那女人的嘴唇,一股青色的电丝钻入女人的口中,仅仅只是几秒过后,女人惨如白纸的脸色竟有了一丝红润。
神白须背起女人,合上雨伞,他周身开始出现一种白色的雷电,沸腾的力量升腾不息,雨水触及的一瞬便蒸了,比雨衣还好使。
第二天上午,:。
雨过天晴,万里无云,整个阿尔忒弥斯像是被净化过一次一般,无论是生态还是空气,都令人异常舒适。
阳光透过窗子,折射在神白须的肩膀上,左手旁的桌上,是一杯白热茶,而桌子的正前方,在神白须的床上,躺着一个昨天才搬进来的,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
神白须手上拿着一张报刊,上头登记着他之前同御神策的战斗,分部终焉损失惨重,基地被拆了一大半,就连终焉柱,也都被严重破坏。
呼——
有人睁眼了,光的投入,令她的双眼难以看清屋内,几次反复睁眼,才逐渐适应,她伸出手,手臂上的伤口已经被药物治疗,并绑上了绷带,只不过是…死结,她试着扭动脑袋。
疼痛,钻心的疼痛,大概是之前的高烧不退,导致的头痛和肌肉酸痛,以及浑身无力,不过,她感觉自己的精气神非常好,就像做了一个美梦。
终于她艰难的坐了起来,这期间大概有七八分钟,而一旁的神白须,就这么注视了七八分钟。
“我这是……啊,是…是您救了我?等等…我的衣服,也是您换的吗?!……嗯?是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