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何意?”
听到宋思的话,张家主顿时来了兴趣。
“我宋家主要做的是药材和医馆的生意,整个平山县七成以上的药材都在宋家。我接手宋家产业后改变了经营策略,普通药材价格减半,名贵药材价格翻了十倍。这样一来老百姓能看得起病,权贵们不会因为一点医药费伤筋动骨,我也赚到了钱。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呢?”
话说到这里,宋思脸上突然涌出一股怒意,“可这些人不识好歹,不仅骂我是奸商,还对医馆的伙计大打出手。我好歹也是平山县的捕头,宋家医馆的掌门人,这不就是打我的脸吗?”
宋思越说越气,狠狠一巴掌拍到桌子上,“就当我准备给他们一点教训的时候,不知道哪位英雄仗义出手,竟然把他们全家杀了个精光。真是大快人心!”
张家主和张振林被宋思的话惊呆了,他们理解不了“一举三得”在哪里,怎么看都是权贵吃了亏啊?
可惜他们没有问,不然的话宋思就会告诉他们吃亏是福,权贵们吃点亏是福报,是给子孙后代积德。
至于老百姓……
让老百姓吃亏?你们还是人吗?
“不知道哪位英雄仗义出手?我看是你杀得吧?”
张振林冷笑一声,语气咄咄逼人,“张龙打了你的人,不给你面子,所以你半夜潜入猛龙帮驻地杀了他全家。这些权贵打了你的伙计,不给你面子,你故技重施杀了他们全家。我没猜错吧?宋思,宋大人!”
“你这是倒立拉稀——两头喷粪!”
宋思冷哼一声,看张振林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傻逼,“张龙的案子已经结了,是黑虎帮帮主赵虎干的。我的确想杀掉那几个权贵,但我不会杀他们,因为我要赚他们的钱,杀了他们你给我钱吗?你以为所有人都会跟你一样弱智吗?为了一点意气之争就放弃大笔利益?”
“大胆刁民,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
被宋思一顿劈头盖脸咒骂的张振林顿时大怒。
张家在丹阳郡可是正儿八经的土皇帝,他虽然不是家主的嫡子,但好歹也是张家二代。就连郡守都给他几分面子,区区一个县里的贱民竟然敢指着他的鼻子骂,让他怎么能不气?怎么能不怒?
“够了!”
张家主爆喝一声,双眼中微微泛起一丝蓝光。
见此状况,张振林立刻闭嘴,一声都不敢再吭。
“管教不严,还请小友见谅。”
张家主挥挥手示意张振林靠后,转而对宋思说道:“天色已晚,不如在寒舍吃个便饭。”
“那就多谢前辈款待了。”
宋思点点头,毫不客气的应下。
张家主没有再询问张龙的事情,而是跟宋思谈论起了平山县的风土人情。
两人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一时之间宾主尽欢,仿佛不久前的针锋相对和杀机凛然只是幻觉。
酒足饭饱后,宋思起身告辞。
“振林,你怎么看?”
望着宋思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张家之主张彦对儿子问道。
“贪财,好面子,狂妄自大,并且脑子好像也有点问题。”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息,张振林也恢复了冷静,对宋思的评价算是比较客观,但也仅限于此了。
“实力呢?”
“看他那副嚣张霸道的模样,应该是平山县最强的几人之一,但距离世家的门槛还有很大一段距离。”
“嗯。”
张彦点点头,捋了捋下巴上的胡子。
张振林的猜测和他差不多,宋思很强,但也只是和其他人类相比很强。普通人和世家的差距是无法逾越的,就算再顶尖的天才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