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玩味地道:
“李建,你真以为太子的位置,你就是十拿九稳了嘛?”
“你的优势,不过就是嫡出,母族家世显赫而已。可我朝开国以来,注重的却是才干贤能,像你李建这样的,真的可以安稳继承皇位?”
“再看看你的兄弟们吧,大皇子李泰,武力过人,作战勇猛。”
“三皇子李柯,善于理政,精通谋略。”
“而四皇子李用,从小跟随名儒潜心的学习,名声甚好。”
“你倒说说,你又有什么长处?怎么跟他们比?”
“我还要问你一句,我们的父皇,是嫡出吗?”
。。。
李辰的话,句句诛心,如一柄柄的利刃,戳的李建内心千疮百孔。
每说出一句话,李建的脸色白了一分。
等李辰说完,李建已经像风中的树叶般,身子不住地颤抖。
他聊以安慰自己,欺骗自己的借口,不复存在。
李辰又道:
“说起来,我还要多谢你。”
“要不是你指出了巫郡,我恐怕还要经受不少的波折,一时间离不可京城呢。”
“巫郡是一穷二白,但也如张白纸,可以任由我肆意的挥洒,足够叫我没有顾忌的闯出一番天地了。”
“反而是你,呵呵,整天处在勾心斗角的京城,哪怕你当上了太子,过的还是疑神疑鬼的生活,稍有风吹草动,你只会寝食难安。”
“你还要非常小心地侍奉陛下,因为太多的眼睛盯着你,巴不得你犯错。你就是众矢之的,你才是真正站在最高的悬崖边的人。”
“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你,才是可悲可怜的人。”
说完,李辰转身地离去。
李建还呆呆站在原地,好久说不出话来。
只是他不住地喘着粗气,胸中的恨意滔天,满脑子都想着要抽李辰的筋,剥他的皮。
要不是打不过,他刚才就扑上去了。
良久,他才发出如野兽般的低吼:
“我一定要杀了你!在你去藩地之前,将你千刀万剐!”
。。。。。。
等李辰回到别院,封藩的圣旨也到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册封皇九子李辰为寿王,藩地巫郡,赐黄金五千,白银二万两,绸缎器具若干,择日启程,钦此。”
赏赐听起来一般般,跟其他就国的皇子比,只能说有些寒酸。
而且,关键是手上没有兵马。
按照大雍的规矩,藩王在藩地,可以建立五千兵马的军队,之前的几个兄弟去藩地,雍皇给的都是精锐,数量从几百到上千不等。
到了李辰却连贴身的护卫都没有,只给了些钱财物品。
“儿臣,谢父皇的隆恩,儿臣收拾妥当,就会即刻地启程离京。”
李辰早就习惯了被冷落忽视,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所以迅速地接旨。
送走了传旨的太监,李辰打量着自己住了二十年的大内别院。
从此,他就要离开这里,过上崭新的生活。
是时候想想接下来的打算了。
之前,李辰立功之后的第二天,雍皇就重新地派了一批宫人侍卫,替换掉自己的那群二五仔们。
李辰叫院里的太监收好东西,自己思考起来。
“此去巫郡数千里,路途遥远难行也还可以将就,但那巫郡地处偏远,民风彪悍,不带些得力的人手过去,实在太过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