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远昊愤愤道:“谁许你胡言乱语,在这儿败坏我长姐名声的,你说的每一字每一句,我都记在心里,会如实禀告我父亲,让别人看看,户部侍郎就是这么教育儿女的。”
不过是一前一后的事儿。
已有人窃窃私语了,楚沂让楚英楚媛在原处坐着,自己去前头看了看,但楚英不放心,拉着楚媛跟着去了,人多势众,这在场有这么多楚家人,他们怎么能胡乱攀咬?
楚沂看着混乱的三人,吸了吸鼻子,委屈道:“刘公子,这是哪儿的话?你又是从哪儿听来的?我们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平白无故被你诬陷,我真是恨不得一头撞死以证清白。”
楚英皱着眉,她没想到出门在外会听到这种话,令人恶心,想想楚沂从前出门,估计也经历过不少这样的事,她年长,忍不住把楚沂护在了身后。
她道:“前些日子我祖母才回来,还说长姐为之祈福,其孝心可嘉,若让她听到你这些话,老人家气得出了什么事可好!”
楚媛也忍不住说了一句,“看你是书院的学生,可书院读的不都是圣贤书,怎么一点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呢,还是只是想逞口舌之快,随意找位姑娘,说闲话过过嘴瘾。”
楚沂一副被逼急了的样子,“我长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还要被你这样泼黑水,那我们这些姑娘跟你在一处凉亭上,日后你岂不是更要说三道四?如此行径,和那些长舌妇人有何区别?”
楚远昊附和,“如此,当真是连小人也不如了。”
楚沂模样委屈,她做这样的事习惯了,也算信手拈来,可陆枕言就是气愤,“有道是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可你倒好,这般颠倒是非黑白,本官定会参上一本!这样的诗会,刘公子不适合来,还请回吧。”
楚远昊又附和道:“刘公子,请回吧。”
刘疏林被堵得哑口无言,他冷声道:“好啊好啊,你们人多势众。人多就有理了,是吧?”
他看看周围之人,哪怕从前附和调笑过,现在却都低着头,无一人为他说话。
就在这时,秦书妤往走了几步,说道:“并非人多势众,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孰是孰非,人长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还要被你污蔑,实在冤枉。也可以见得,你为人有瑕。与你相交之人,皆是如此。”
秦书妤并非为楚沂说话。
如果是以前,听到有人说楚瑾的坏话,她说不定还在心里拍手叫好。只不过此情此景她倒能明白楚沂维护姐姐的心境,若是有人说秦书妍,她也会这样站出来的。
而且,秦书妤也明白,从前的一些事,本来就不是楚瑾的错。
楚沂看了眼秦书妤,秦书妤却没看她,她有些诧异,秦书妤真的为楚瑾说话。
毕竟上次还耍楚欣来着。
这般说了几句,勇毅侯府的世子夫人也过来了。何夫人道:“刘公子请回吧,此处并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刘疏林愤愤离去,跟他一块儿坐着的几位公子赔了个笑,尤其是当时被问得面红耳赤的那位公子,对着楚沂道:“三姑娘,实在对不住。我在这向你赔个不是。但我……”
他什么都没有,只是说话的时候提到了家中为他议亲,还提到了楚国公府。
他知道不该说,却禁不住刘疏林乱猜。
楚沂摇了摇头,也没接话,而是看了一眼楚远昊。
楚远昊倒也机灵,先是道:“这也并非你之过,不过女子名声重要,许兄下次还是多注意些。”
楚远昊又抱拳对陆枕言行了一礼,“今日之事,多亏大人出言相助,在下感激不尽,等他日定登门拜访,佩里道谢。”
楚远昊并不知,这个人就是当日在朝堂上,为楚瑾说话之人。
陆枕言道:“不必言谢,今日就算是其他人,我也会这样的,楚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楚远昊自然不会失了礼数,不管陆枕言怎么想,楚国公府自当登门致谢。
楚沂是女儿家,过去道谢不太合适。幸好今日楚远昊,虽然他不在也不影响什么,但是有一个兄长撑腰,比没有得强。
这世家大族最注重脸面,今日之事对楚国公府影响倒是小,不过那刘公子日后亲事肯定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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