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在羊城的故交,这两天我们两会走几趟。向天记得带你媳妇去外面看看热闹。”
羊城的新年还是很有年味的。儿媳妇又怀着孩子,季母的意思是让儿子多带儿媳妇去外面走走,高兴高兴。年轻人也不爱跟他们这些长辈,去外头走亲戚。
季向天连连点头,他也是这个意思。媳妇喜欢看热闹,正好羊城的新年挺热闹的。他家媳妇铁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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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高高兴兴商量着接下来几天的安排。隔壁许家、屠家兄弟,一个个都站了起来,瞪着对方。
自从屠家兄弟跟何姨换了房子后,他们动作很快地把属于他们家一半的客厅,用木板隔档了出来。这动作让住对们的许老幺十分恼火。
他也不是个谦让的。加上屠老大给他的那一脚。害得许老幺得了那种毛病。所以,对门一用木板隔档,许老幺也搞了些木板,直接把客厅重新量了一遍。然后直接把属于自己的另一半给围了。
两家这样互相顶着干,就直接把客厅所有位置都给占了。就连一条过道的位置都没留下来。
无论是谁家要出门,都只能通过后门,直接从后院进出。
而后院这里也不容乐观。屠家兄弟在这里分了四分之一的位置。就学着许家兄弟那样,把属于自己的位置圈了起来。四个角落一共盖了四个铁皮房。其中三个属于许家兄弟三人,剩下一个就是屠老大的。
好在这里因为是要生活进出的,总算这些人还有理智,留了窄窄的过道出来。
所以今天这两家要各自跟兄弟一起年夜饭,屋里是没有位置的。只能挤挤挨挨地在后院摆桌子。
屠家兄弟的桌子摆在屠老大家门口的一小块过道上。
许家兄弟的桌子摆在三家人铁皮房的过道上。
总之,打眼一瞧,就会觉得这些人弄的挺遭罪的。
年夜饭的桌子这样一摆,两家的距离不超过五米。
这不,吃了些饭菜喝上酒后。趁着那点酒意,许老幺首先就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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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呸,人家喊你屠老大还真以为自己是老大。不过是码头扛大包的穷苦力。居然还敢来害我。我跟你说,我不会放过你的。明天我就上我那亲戚家,一定要把你们兄弟几个的工作都给搅黄了。”
八姐听到这很着急。屠家兄弟几个都是在码头扛大包的。说是临时搬运工,但人家只要有关系。打个招呼就能不要他们干这个工作。毕竟,扛大包好多人都抢着扛了。
这样想着,她焦急地看向屠老大。
屠老大摇摇头,一点都不怕许老幺。他要是真有种,早就去扒拉亲戚了。一定是人家亲戚瞧不上他,这才会拖到今天。
许老幺又咕嘟咕嘟给自己灌了几口酒。见屠家兄弟四个高高高大大在那瞪着自己。瞬间觉得人生安全受到了威胁。
他转头看向自家的大哥、二哥,以及大哥、二哥生的那些侄子侄女。一个个只会埋头吃饭,当自己这个亲人是透明一般。不像对面屠家兄弟那么团结。
许老幺就更怒了。直接把手里喝空的酒瓶子朝屠老大那摔了过去。
只听得哐哐一声响,随即屠家兄弟就朝许老幺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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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苏在家里正好吃完饭,想着最后喝点汤。结果就听到后院传来玻璃瓶碎裂的声音。随即是是大喊大叫,互相咒骂甚至是拳头打到肉上的声音。
她立刻转头,发现家里三位医生都站了起来。之后一家四口就直接打开后门,站在门槛边上看着隔壁的动静。
隔壁这会子已经围了不少人。有些人甚至端着饭碗,边往嘴里扒饭,边看着屠家人跟许家人的你来我往。
屠家这头骂许老幺是个人渣,怪不得没了男人的功能。
许老幺这头骂屠家都是泥腿子,他不会放过这些人的。
邻居们听到没了男人功能这个话,一个个惊喜地瞪大双眼。
甚至,都有人直接大喊:“许老幺不是男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