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习惯。
方高苦笑,对她点点头,又指了指手机,并比出两个手指头。
意思是钱翻倍。
秦小芝比三。
方高瞪着眼睛,咬牙纠结几秒,点头。
秦小芝没撤针,转身就走。
“怎么回事?”
一个低哑虚弱的男声,说完话后又喘不上气似地咳了几声。
秦小芝停下脚步,心想今天有点邪门,怎么一个两个都喜欢堵门不放人走。
这回堵门的人,坐着轮椅,皮肤极白,是那种不见天亮的惨白,还穿着舒适柔软的棉质白衣白裤。
身上唯二的颜色是他红而薄的唇,黑压压的发和眼。
秦小芝停下,见他没什么焦点的视线,虚虚地像是落在自己身上,不太确定地往旁边移动一步。
那人的视线也就跟着往旁边移一点。
这回确定了。
秦小芝不知道这人为什么嘴里问着现场的情况,但眼睛却不往现场看。
那满地的黑狗血、碎裂的花瓶和窗户,床上躺着被针扎的少年,不论哪个都比她更引人注目。
她有问题就会问。
“有事?”
他弯唇,驱使轮椅来到秦小芝面前,仰头看她:“我知道你。”
“秦、小、芝。”
第22章忙死了
男人眼睛的颜色很浅,是无机质的浅灰色,就算笑着专注地盯着谁看时,也感受不到任何温度。
如同一个局外人,高高在上地审视所有人。
喜怒哀乐流于表面。
秦小芝不记得自己和他有接触,她上次来首都是在半年前,接的是八百二的活,在普通居民区。
而这个男人,有着常年身居高位,被金钱和权利浸出来的上位感。
看谁都像在看狗。
自从他出现,房间里就安静得异常。
那位歇斯底里的女人也噤若寒蝉。
秦小芝不知道为什么他能准确地叫出自己名字,并表现出对她挺感兴趣的样子。
她木着脸颔首,就当是对他那话的回应,也不礼貌性地问问他叫什么,双手插兜就要走。
“抱歉,你们二位还需要再留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