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一下,轻声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雾茶不知道这算是个什么问题,只能懵然回答:“还、还好吧。”
这段莫名其妙的对话进行完毕,两个人看着彼此,相对无言。
但却有一个很陌生的气氛在两个人之间发酵,告诉他们,有什么不一样了。
楚河天细致的擦干净的她脚上的水迹,提起被他脱下的便靴,准备拿去洗手间处理一下。
他刚转过身,雾茶突然叫住了他:“楚河天!”
楚河天转过了头:“嗯。”
雾茶深吸一口气,郑重的问他:“你,是不是喜欢我?”
楚河天顿了一下,低头思索了片刻,突然说:“茶茶,喜欢对你来说太轻了,爱也太轻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词语能描述出他对她的情感,因为对于他来说,她就是全世界。
是唯一。
一个人面对生命中唯一的东西或人会怎么样呢?那感情可能比爱要浓烈千百倍。
他说完,转头就走向了浴室,雾茶却呆呆的坐在床边,开始傻笑。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笑什么,但就是感觉到一种语无伦次的开心。
傻笑了一会儿,窗户外突然传来一阵有气无力的拍打声。
悲惨被困窗外的妮妮被两个人忽视了十几分钟,终于再次尝试引起主人的注意力。
这个熟悉的拍打声,这个熟悉的节奏感,雾茶瞬间就想到了妮妮,吓了一大跳,然后赶紧往外面看。
妮妮整只鹰贴在玻璃上,一脸萎靡不振的拍打着窗户上的玻璃。
雾茶吓了一跳,连忙打开妮妮把他放了进来。
怎么回事儿?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妮妮就跑到窗外了?而且怎么窗户也关了起来?谁关的?妮妮不太可能,难道是被风吹上的?
雾茶完全没考虑到被楚河天丢出去这个可能性。
雾茶一边撸着妮妮的羽毛安慰此刻异常愤怒的妮妮,一边绞尽脑汁的想这个窗户它是怎么关上的。
她还没想出个所以然相比,楚河天已经从浴室里出来了。
妮妮顿时就有了反应,一边愤怒的朝楚河天叫着,一边试图吸引雾茶的注意力。
但雾茶只当妮妮是在提醒她,一边安抚着妮妮,一边抬眼看向楚河天。
楚河天看着雾茶,又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雾茶怀里的妮妮。
他开口道:“茶茶。”
雾茶回过头来。
楚河天在妮妮警惕的目光中一步一步走近雾茶,抬手摸了摸雾茶的脑袋。
随即,他顺手把妮妮从雾茶的怀里提出来放在一旁的柜子上,然后回头问雾茶:“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走走?”
雾茶一愣。
楚河天继续说:“你既然对这个城市好奇,那我们就一起下去看看,看看这个城市的所谓天使节是怎么样的。”
说完他看了一眼妮妮,声音平静的说:“就让妮妮就在家里看家吧,虽然这里没有留下咱们两个的什么东西,但最好还是不要让人随意进入的好。”
雾茶觉得这个逻辑简直合情合理,慢慢的收回了要解救妮妮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