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直到辰溪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听到门板咔的一声出被关上的声音,铅玻璃才终于敢放下紧绷的身体。
轻咳之下,铁锈的气息完全将早餐带来的甜美味道吞噬的干干净净。
轻抿一口辰溪送来的牛奶,那股扩散开来的暖流,没能洗去嘴中死亡的味道,反倒将喉咙的刺痛冲刷,扩散全身。
“辰……辰溪先生。”
握着那枚利齿子,铅玻璃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那个心底的名字
……
关门,转身正好看到一名护士迎面走来。
“抱歉,打扰一下,o号病房的病人希尔玛,需要更换一下吊瓶,请问可以麻烦你去一下吗?”
礼貌地上前打招呼但对方却好似没听见似的,径直从他的身边走过。
有些不理解地挠了挠后脑,辰溪回头看着那人的背影……常见的黑中居然藏着些许暗紫色地挑染,让这女人平添一份神秘的感觉。
盯着她离去的背影,一种诡异的既视感袭上辰溪的心头,等他再想好好看看的时候,那人已经消失在了走廊尽头的转角。
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辰溪莫名有种想追过去的冲动,但身体却诡异的在抗拒,机械地离开此处前往了医院的前台。
……
“嗯哼”
擦身而过的瞬间,在辰溪看不见的视线死角,护士的嘴角勾起一个怪异的弧度。
“oo”
“找到了”
推开门,朝阳洒在那个坐在窗边的少女的脸上。白皙得显出病态的脸上,此时也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阳光将她的双眼点亮,但她视线的焦点却完全的落在了手中那枚安静平躺着的利齿子身上。
忽然传来的开门声将她从不知什么颜色的想象中惊醒,欢快的话语在微红的脸颊转向门口之前,就已经传到了来人的耳中。
“辰溪先生,是你回来了吗?”
看到入眼的人影不是想象中的那个,让铅玻璃微微地愣了一下。
而就这小小的细节也被来人细心地捕捉到了。
“来的人不是他让你有些失望了吗?”
满脸笑意的护士小姐打趣着不知何时已经完全羞红了脸的铅玻璃。
“不,咳咳,怎么会呢。”
“我也很感谢护士小姐,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
话音刚落就是一个充满力量的微笑出现在铅玻璃的脸上,可爱的想让人上前轻轻捧起那个面颊。
事实上,这位护士小姐也是这样做的。
铅玻璃感觉自己好像是恍惚了一下,不知怎的刚才还在门边的护士小姐就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还没等她开口说些什么,对方的手已经捧住了自己脸。
“护……护士小姐?”
询问的话语中,夹杂着些许颤抖的尾音。
当然这也由不得她不害怕,谁让那位平时一直温柔和蔼的“护士小姐”此时正露出着一副不正常的,渴望的表情呢。
“真是可爱啊”
耳边传来的温热吐息,让铅玻璃不由得浑身一僵,双臂颤抖地想将她推开,却意外的现自己完全无法动弹。
对方的手已经从脸颊上滑下,游过自己那宽松睡衣未能包裹住的锁骨。
“就像只瓷娃娃一样呢,美丽且脆弱。”
“护……”
“呵呵”
伸出一根手指点住她微启的双唇,“护士小姐”将另一只手贴在了自己的脸上。
“你,想加入重塑之手吗?我的孩子。”
白色的护士服忽然融化,化成点点黑液落在两人的身旁,磅礴的神秘学气息陡然在这间小小的病房中扩散开来。
“我们可以治好你的病,让你可以像普通人那样奔跑,行走;你的父母就不会再因为你的病难过;而你,也可以和喜欢的人一起,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神秘学的气息,与其说是一种威胁,更不如说是一种展示。
而且在听到最后那个条件的时候,铅玻璃的眼底明显亮了一下。
“你是说……只要加入了你们,我就可以……”
(和那个人一起奔跑?)
“说出那个名字,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