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也是在鬼门关上走过好几道的!不想死的话,现在就给我停下!”
全然不顾辰溪的威胁,雪女继续提着巨大的镰刀冲了过来。
“空气震荡!”
巨量的空气以辰溪为中心,爆炸般扩散开,这是辰溪目前为数不多的大范围杀招。
瞬间的爆炸可以灭杀自己周身所有的生物,扩散开的震荡,也可以给敌人造成昏迷的负面效果。
可是那一圈圈扩散开的气波,除了雪女眼角的泪珠,什么也没有带走。
“抱歉……”
风雪幕布般遮挡住辰溪的视线,在他反应过来想要进行阻挡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和宽大的巨镰相比,人类就像是等待着被收割的麦子。
长柄撞击身体的剧痛已经传来,麦子已经被揽入了利刃的怀中。
来不及思考更多,辰溪知道自己这一下一定要躲开。不然自己就真的会像麦子一样被拦腰斩断!
来不及屈身低头,辰溪快地尝试着向两边闪避。
但,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镰刀锋利的尖端毫不客气地刺入辰溪的肩膀,洞穿了整个手臂。
“啊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声立刻于林中响起,失去理智的辰溪早已忘记了该挣脱的方向,胡乱地挣扎着,让刃镰越卡越深。
刀锋摩擦白骨的声音,与血肉被斩断的声音一起,合奏着一血腥的乐章。
“啊——!”
毫不意外的,鲜血喷洒全场,雪女收回了自己的镰刀。
而和武器一同横飞到雪女脚边的,还有辰溪温热的残肢断臂。
凄惨的叫喊撕扯着雪女的心脏。
这不是辰溪第一次失去手臂了,但这是他第一次叫得如此的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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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明白啊,他真的不明白,自己真的只是想简单的在这里住一段时间,简单的躲避一场暴雨。
从进入这个森林开始,他就没有惹过任何一个人,但是为什么!
自己还要忍受一次又一次,生命的折磨?!
“哐当”
无力攥紧刀舞的辰溪只能让其这样摔落到地上。
不远处的花木,将这生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做得还不错,只是,还差一点。”
“唉,就让姐姐来帮帮你吧,也算是抹去自己的一个耻辱。”
隐于森林的花木开始积蓄着自己的能量,求得就是不管生什么,都能一举杀死辰溪。
哪怕是有自己那个愚蠢的妹妹的阻挠!
“抱歉……”
刀锋回转,用刀柄前的尖刺毫不留情的洞穿辰溪的身体。
“噗——”
鲜血喷出口腔,这一下刺击堵住的,不仅是辰溪破了洞的肚子,还有他那哀嚎不断的嗓子。
从来没有,没有任何一次,自己离死亡如此接近,如此的不明不白。
利刃抽出,辰溪无力地跪倒在地,又是一口鲜血被喷在自己面前。
一手颤颤巍巍地挪向刀舞握住,一手捂住破洞的腹部,防止里面温热的肠子流出,淌了一地。
血,到处都是血,自己的血。
猩红的血色浸染四处,甚至为雪女的武器,都涂上了一层厚厚的外壳。
在这种压倒性的战力之下,辰溪的血,甚至就连自由滴下的权力都没有。
“咳…咳……凭…凭什么!”
我没有招惹任何人,我只想好好的,普通的,简单的活着!
然后在某些时候,去救一些我想救的人!
为什么,我就只有这一点小小的愿望了,为什么还要一次又一次的打压我,伤害我!
把我带到这个世界的神啊,看着我伤痕累累的样子,您获得足够的乐子了吗?
能不能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