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欢倒吸口凉气,这会已经双腿发软,如果不是被他摁着身子,恐怕早就站不住,后背的衣服被冷汗浸湿,风一吹,显得更加阴寒,透入骨子里的害怕。
她没想到她做的所有事情周寅礼居然都知道,他全都清楚,却一直看着不说。
如果不是今晚他主动说,下一次她要去偷文件,他会不会直接录下后将她直接送进牢狱里,更甚者比阿三的下场还要惨,不留活口。
宋清欢手主动的抓着他的衣衫,声音连同手都抖得厉害:“我。。。。。。我错了。”
“我没有给他发过文件,你相信我。我只是跟他说了度假村那边的情况,就算我不说,他派人也能查到。”
她说着,眼眸都红了,带着一片湿润,楚楚可怜的望着他,祈求他能放过她这次。
“我保证,以后不跟他往来了。”她怕他不信,还举起手发誓。
周寅礼眼眸黑沉沉的,落在她的脸上,就像是无底洞的深渊,表面不动声色,反而令人心里更加发怵。
宋清欢忐忑不安,不知道他听进去没,她不敢再多说,说多错多,低着头,等待着判官最后定生死。
空气凝滞,一瞬间连呼吸都变得稀薄。
“不想我生气?”许久后,周寅礼冷不丁开嗓。
宋清欢一听有戏,立马把脑袋抬了起来,连眼睛都发亮:“当然,我怎么舍得让你气到身子。”
她小手伸过去,帮他顺着胸口,仿佛在抚平野兽的毛。
周寅礼一眼就看穿她的演技,太假,虚伪,烂。他绯色的薄唇勾着一抹讥讽的弧度:“那就取悦我。”
宋清欢眼眸瞪大:“在这?”
她看着一旁的桌子还放着一尊弥勒佛,面露难色:“这可是佛门净地,不好吧。”
周寅礼却显得咄咄逼人,“到底是不敢,还是不愿?”
他目光如刀,带着浓重的侵略性,又还有一层说不出的暗晦。
宋清欢故作镇定自若:“我怎么会不愿,当然是不敢。万一冒犯了神灵,我这辈子都发不了财怎么办。”
她朝他靠近,主动的搂住了他的腰肢,“等回去,我好好补偿你,好不好?”
周寅礼不为所动,他冷冷的盯着她,周身的气压都是强势的:“你想好了,就这一次机会。”
宋清欢眼里浮现艰难的挣扎,她本就是没皮没脸的人,何况如今事关她命,好不容易周寅礼有这么一次松口的机会,她若是没抓不到,她能想象到他的震怒会有多严重的后果。
可。。。。。。
南佛寺,是她的念想,是她每次想他时才会来的地方,往生殿还挂着他的牌子,往生河还有她那一艘艘承载的思念,她每次来南佛寺睡,总会时常梦见他。
她总隐隐觉得,他的灵魂安息在这里,她只要来,他就会来看她。
她不愿,实在是不愿,让他看见她同其他男人亲密。
最后,她闭了闭眼,颓废的松开了周寅礼的衣衫:“对不起,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