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锋中除了魑魅魍魉,还有一个独立的派系——寒鸦。
寒鸦介于魅和魍之间,是无锋用来训练刺客的存在。
地牢。
宫远徵端起一碗药缓缓靠近刑架上被绑着的人,笑得天真又残忍:“猜猜看,在你们之前……宫门抓到的刺客是谁?”
“你不说,没关系……”宫远徵将碗里的药缓缓倒在寒鸦柒身上,阴暗冷寂的地牢顿时出痛苦的闷哼声。
还是不说话。
宫远徵一点都不介意,很快又端起一碗慢慢倒下:“你一碗……她一碗。”
原本意识痛到模糊的人瞬间清醒,狠狠瞪着他:“谁!”
宫远徵红润的唇瓣微启,轻轻吐出三个他此时最不愿听到的字:“上官浅。”
寒鸦柒一脸漠然地闭上了双眼,拳头紧紧攥起。
牢内死寂,唯有血滴溅落地面的声响,滴答滴答。
好半晌,寒鸦柒才再次睁眼:“让我说可以,留上官浅一条命。”
宫远徵嗤笑一声,不屑的看向他:“你算什么东西?还敢跟我谈条件。”
宫远徵转过身,从桌案上精挑细选了一碗,挑眉道:“今天的第三碗药还用倒吗?”
寒鸦柒这次倒是毫不犹豫的说道:“你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什么都说。
宫远徵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又细细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药。
寒鸦柒见状,以为这个疯批少年出尔反尔,还要给他用药。他用没关系,可还有上官浅呢!
用来束缚寒鸦柒的锁链哗哗——的响动,不管用什么药都没反应的男人,此时竟神奇的有了慌乱之色,“我什么都说,别用药了。”
宫远徵给了他一个看白痴的眼神,“你急什么,我只是想看看我的药。”
说着又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浓浓的嫌弃,“难道我的药还比不上一个上官浅?”
(远徵弟弟:不可能!绝对不是我的药有问题!是无锋的人都不懂欣赏!
宫远徵不理解的撇撇嘴:“碗药都不如一个上官浅,你们无锋都是什么品味啊!”
还有那个叫寒鸦肆的,用了我的八碗药什么都不说,反而一提云为衫就什么都愿意说了!
宫远徵眼神一变,“行了,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若是有任何不一样,出现在上官浅那里的药……可不知道会有多少了。”
宫远徵拿着手里的两份供词,回了角宫。
“和上官浅,云为衫的供词一样,两份寒鸦的也一样。”宫尚角看过之后确认那几张纸内容大致一样。
宫远徵有些挫败:“可是我的毒药对紫衣没用……”
紫衣,也就是南方之魍——司徒红,她身上的血已经浸透了蛊毒,可宫远徵在这方面并不精通,所以他研制的毒药对她用处并不大。
“若是实在拷问不出来,就杀了她。”宫尚角脸上闪过一丝冰冷,“既然活着没什么用,就不要浪费你的药了。”
宫尚角的神色一贯冷淡:“虽然她知道的一定比那两个寒鸦多,不过拷问不出来也没什么。”
宫远徵可是立志要做哥哥的贴心好帮手的,当然不愿意让哥哥失望。
更是急匆匆的表态:“哥,你放心,我一定尽快制作出试言草!到时候就不怕她不说了。”
说完便想着赶紧回徵宫,开始自己的试验,不过被哥哥拦下了。
“远徵,你看看这两味药有什么不同?”宫尚角从两个布口袋里分别掏出一粒黑色的小药丸递给宫远徵。
宫远徵接过,闻了闻,没什么不同,又打算放嘴里尝尝,却被宫尚角拉住了。
宫远徵不解的抬头看去,看到哥哥不赞同的看着自己,“怎么了哥?”一直以来他都是以身试药啊!
宫尚角将弟弟手中的两粒药都拿走:“你现在是执刃了,凡事不可以再如此莽撞。”
哥哥关心自己,宫远徵高兴中又有些不好意思,为自己解释道:“我闻不出来有什么区别,所以就想尝尝看。”
宫尚角神色不明的看着手里的药:“你闻不出有什么区别,那是因为这两样药……本就是同一种。”
宫远徵震惊:“啊??这是什么啊?”难道哥哥在考验我?考验我会不会说谎??
宫尚角面色阴沉:“一个是无锋用来控制刺客的毒药半月之蝇,另一个……是宫门三域试炼的第二关,蚀心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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