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扔了怪可惜的,你们二位分了吧?”
“谁知道你有没有掺毒呢。”科塞恩轻蔑转过身去。
塞恩则抢过她手中的项圈,套在她的脖颈上,能套多紧套多紧。
“哦,轻点——咳咳……”“我又不是来伺候你的。”
这个项圈是特制的,戴上就没办法使用〔仇恨〕的力量了。
一脚踢背,逼她上前,走路时,身后的链条一晃一晃,抽打着背。
“呼,哈……”这样呼吸很不畅,她得大口喘气,才能抵抗这项圈的紧缚。
两位黑执事还嫌弃她走太慢,不时拍她的背,赶着她。
走了十几分钟后,她突然回头,问:“我想多侍寝一周。”
黑执事相视,似在听痴人说梦,掐了掐彼此,才觉这是现实。
“不是……你不是很抗拒?”“你被谁铜钱教给你催眠了?”
“我开窍了,不行吗?我希望得到陛下的信任。这样对我肯定是没有坏处的,对吧?”
塞恩一时没缓过来,倒吸一口凉气,只是催着她赶路,脑袋里嗡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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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兴你能有这份觉悟。”
科塞恩点头认可,抽出记事本,翻到近期的日历,把下个星期框内的名字,“多萝西”,全部划掉,用箭头把“卡塔琳娜”往下连。
“谢谢。”
荒野很安静,景致一成不变。
卡塔琳娜疲惫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忽然,眼前一亮,张嘴惊呼,却无声。
远方,最远的雨水收集器那里,弥撒夫人正牵着一个孩子的手,对着它比划着,时不时低头叮嘱些什么。
“宝宝……”她好开心,但就是笑不出来,甚至想哭。
母亲俯身抱起孩子,而那孩子又用手中的铁碗舀了一碗水。
“记住了吗?”“记住了。”
他落了地,让开,看着母亲提桶打水。
他好漂亮,不像男孩子。
哪怕隔那么远,也能看出他与母亲如出一辙的美貌与气质,像冰山,像积雪,在微蒙的黎明,倒映着天边灰暗与微光纺织出的紫魅霞光。
卡塔琳娜不禁放缓了脚步,但背后又被猛推了一把。
“不要东张西望。”“抱歉啊。”但她并没有别开目光。
提出一桶水,弥撒擦了擦额头的汗,听见远方的声响,看了过去,却见那个自己最憎恨的人,厌恶地眯眼蔑视,抱紧了自己的孩子。
“妈妈。”他很困惑,想要转头——他转了,他转了!但刚转过去一半就被掰回去了,藏在母亲的怀里。
好可惜,但侧颜也很有杀伤力啊。
“我们回去吧,给妹妹烧点热水。”“好。”
手指轻轻敲着他的脑袋。
“我教你怎么烧水。不要再吃生肉了,好吗?”“对不起。”
妹妹就因为吃了不干净的肉,肚子出毛病了。他比平时更没精神,胸口隐隐作痛,明明睡过觉了,眼睛还是非常酸,总是会眯起,分泌出一些咸咸的液体。
弥撒提起桶,牵着他的小手,向家的方向走去。
“哈哈,好乖~”卡塔琳娜吹了一口气,陶醉地望着,幻想着牵他手的那个人是自己。
“你还喜欢人妻?”塞恩摊手寻乐,只瞥了一眼,饶有趣味,却被自己的伙计踢了一脚。
科塞恩很严肃,微微摇头:原则上不聊天。
“噗,聊一下怎么了?我是囚徒她是囚徒?干嘛因为她就要把我自己的嘴缝上?我想聊就聊。”他弯下腰,想从荒草地上拔根狗尾巴草叼着玩儿,但寻了半天没找着,悻悻直起身体。
草已经全枯了,伏倒着,浅黄色溢满一地。
太远啦,看不清啦,科塞恩还一直推自己。那就不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