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啯!”五马分尸!肌肉鸦眼见占优,就从老大身下让开,从四面包夹而去,要把别西卜吃干抹净。
可谁知,别西卜只是想让它们分散开来,以为老大有能力与之匹敌,顺便让枪柄推回胸口,支持自己蓄力。
枪尖剧烈颤抖。他深吸一口气,又呼出黑焰,枪膛中传出愤懑的叫喊声,回荡不止。
“你还是太自大了。”骑枪上的纹路出白光,焦热,刺眼。
“轰隆!”头顶一声响彻云霄的雷鸣,与炮响一同奏响。
公鸡鸦当头挨了一记重炮的所有火力,全身都被点燃,亦和下方寥寥无几支撑自己的小弟们,一起被无可阻挡的冲击力憾退。
别西卜丝毫未停,下坠,收枪,刺入公鸡鸦破骨飚血的胸口。
“啯——啯啯!”它呛着血也要呐喊,可却压着小弟,被别西卜带着,一路急坠。
骑枪开出缝隙,开始放气,燃烧的黑焰助他加陨落,逃离追兵的同时,也将它们全部点燃,碰着一个,烧起一个,不许近身。
但它们听见了召唤,飞回公鸡鸦身下,累成尖塔,试图抵挡,最后竟完成反扑,从枪尖席卷而上,咬住了别西卜最后的手指,然后爬满整只手臂。
黑色流星变得愈加强大,恢宏,直至推行乌鸦塔轰入大地,再倾碾,抹平,轰碎,又响起一声大爆炸。
黑焰霎时燎原,直至逼到门边才停下。
诙笑,多萝西,还有老法师都闭起了眼,挡下草灰,待风浪平息后,才敢直视。
荒野上,再无别的光景,只有黑焰带来的黑夜,与薄雾。灰尘飘渺,视线沉郁。
薄雾之中原本并无一物,却很快立起一个人来。
弥撒先生还活着。他激起了鸦群的反扑,靠升力减免了冲击力。
肌肉鸦们全都累得吐血死掉了,或被黑焰炙烤,再起不能,哪怕在动也只是神经抽搐罢了。
别西卜举起了骑枪,举过头顶,方便看清。
公鸡鸦已被开膛破肚,洞穿在骑枪上,全身焦黑。但它还没死,还在动。
别西卜轻哼一声,拉低,冲着它的脖子,咬住,全力撕扯,吐掉,再将它甩开骑枪,最后倒转骑枪,从后背捅入。
前后,上下,两个洞穿的大窟窿。公鸡鸦再顽强,也无力回天,毛都没了的翅膀在地上扒出了两撮土之后,再无了动静,身躯倒了下去。
小纸片被吹了过来——哦,是诙笑趁现在有风,甩过来的。别西卜抬枪,轻轻点点它,戳醒,随后手一滑,也跪倒下来。他打不动了,时间快到了,最后一分钟。
“嗯……牛津,牛津你要好好的——你走了我怎么活啊牛津!”
小纸片胡言乱语着醒来,哭了,眼见别西卜这副模样,哭得更伤心了。
“男妹妹……男妹妹!你不要死啊!”“不行了……”他的声音就像一位病危老人,脸上没有半分血色,嘴角垂下血丝,打在小纸片上。
“唧。”公鸡死了。坦什特愕然了,上一次这么震惊还是在和某个无良商家聊天那会儿。
铁头鸦不知该摆出何种表情,只好戳戳老法师,觉得他这下该听得进去了,比划了一阵:别怕,他们没活了。我保护你,没人伤得到你,然后你只管轰炸,大不了一起跑——这是什么?
它看见大大小小的奶茶泡泡朝大军飞来。多萝西找准了现在老法师没心情放风的节点,吹出了好多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