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主教的权能!”帮主怒火中烧,双手拉出一根滴下黑水的长棍,举过头顶,眼看就要铸成一柄长剑,却被一脚踢中了下体,嗷嗷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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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把你们这些……”男孩踩在小弟的尸体上,手执骑枪,一举捅向他的喉咙,虽没贯穿,也换回痛楚的嘶鸣。
“欺凌我……”鲜血从口中飙出,帮主扭曲挣扎的双臂登时绷直,抽搐。
“凌辱我……”一提,猛刺,装甲分毫未坏,但帮主的眼球已然炸裂。
“弥撒!”帮主一剑刺入男孩的腹部,奋力搅动着,把他的内脏绞烂。鲜血顺着彼此的武器流下。
“害约书娅,躲在永夜中,悲鸣,哀嚎的一切!”“噔!”每一次停顿都是一次猛击。枪尖终于击穿了面罩,从鼻梁洞穿了帮主的狗头,口中满溢的血已淹没了半数黄牙。
男孩拔出骑枪,蹬地上桌,再次捅入他抽搐着,就像藏着一只小豪猪似的的胸口。
“掐断你们的脖子,”尖端轰开了逐渐消失的胸甲,精准错过了肋骨,抵在了心脏上。
“再摁在地狱的业火里焚烧!”火钳以肋骨为支点,撬动了半个胸脯,三根肋骨被生生折断,秽血似瀑布,染红了半张桌面。
“掰开你们的头盖骨,打到你我的骨头碎成渣滓!”
炽热的枪尖最后一次拔出,瞄向他的胸口,高高举起,不为断罪,只为复仇。
“打到我死为止!!!”
“嘭!”骑枪轰入罪人胸口的刹那,爆出了石油的洪流。桌面都从中开裂,不负重压一分为二,飘起血与木屑与烟尘。
黑暗如喷泉自脚底涌起,吞噬天地。别西卜再次堕入那片黑暗之地,只是这次,在他前方的……
“纯粹的仇恨,不为身外之物之仇恨。”洁白圆环之下,是一位疫医,鸟嘴面具,黑色礼帽,巨大的黑翼层层扩展,最终连入这片永夜的天际。
头顶不是黑夜,而是祂的羽翼。
“吾应召而来,降下福祉,赐你骑士封号——”祂的声音,神圣,庄重,深沉,如同教堂顶上铜钟的低吟。
“闭嘴。”别西卜一枪击地,但脚底的黑暗却传不来一丝震颤。再刺,再捅,捅到这里毁灭为止!
接连的凿击,留不下一丝裂痕。虽然不会痛,但手臂已经麻了,肚子的抽搐感也让他直不起腰。
“汝妹已死。”羽翼挥动,掀起光的尘埃与影的泡沫,照应着彼此,见证彼此的存在,“听从吾之旨意,方能于终焉重逢——”
“就像你骗我的母亲那样?”他拄着骑枪,喘着气,呼出的白雾逐渐变黑,眼白中裂出了黑色的裂痕,如有荆棘生长。
祂不语。〔仇恨〕大罪嗅到了他身上的到仇恨,尚且稚嫩,但是棵好苗子。
“我要是信你半句鬼话,”别西卜双手紧握骑枪柄,高高举起,“那就是对母亲的大不敬!”
她已经付出了代价!
急停,转向,枪尖重击向下,击地的刹那溅出一缕火花,深渊之中竟被撕出几缕白色的细丝,但很快就愈合。这样不是办法。
“仇恨铸成的一切,皆为吾之权能,自然无法刺穿吾之羽翼。”祂微微挥动翅膀,拉低帽檐,面具的镜面反射出吃人的白光。祂只需要等待。
“凡是浸润无以偿还的仇恨之中,并愿揭竿而起,罔顾一切者,皆为吾之子嗣。而稚嫩的孩童,也总会抗争亲眷,追求自以为是的独立。”
“你的子嗣?”别西卜的身上飘起了黑烟,低下了头,后滑半步,枪尖在地上拖行着,差点跌倒。
瞳孔正中,亮起了一个白亮的圆环,他双手执柄,膝盖顶住枪身,抬腿提起,横执齐肩。
“你说是,那就是?”
“这片大地万万生灵渴求吾之一瞥,分享汝何必一意孤行——”
话音未落,弥撒调整气息,后仰,手掌升温,炽热如火烤。
“你已经夺走了我的母亲,”
枪尖燃起黑火,骑枪被熊熊燃烧的黑色火焰环绕,“嘶嘶”着,不断吸收着气流与烟尘。
别西卜面庞冰冷,眼神死寂而安详,手臂青筋暴起又变成黑色,竭尽全力,带着对祂的无尽愤恨,呼啸着投出,气浪如将埃菲尔铁塔连根拔起,冲破云海,席卷雪原,投向阿尔卑斯山脉的最高峰。
刹那间,本就按捺不住的黑焰爆燃,如一百公斤的黑火药同时引爆,绽开仇恨的冲击波,切向扩散。
狂风,将带去他的声音。
“休想,再夺走,我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