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张父高兴的对着张三毛和刘春乡说道“给你们修的房子,今天去看了一下,里面也修整的差不多了,本来想着找个时间让你们搬过去住的,现在刚好大孙子出生了,合着乔迁宴和满月宴一起给办了,筹个双喜临门!你们看怎么样?”
张父眉开眼笑的看着他们,甚是满意自己的这个提议。
刘春乡想到终于可以不用和一堆臭男人挤在一个屋檐下了,再加上自己现在生了孩子,生活方面更加的不方便,刚好出月子就能搬过去,简直是太合她的意了,于是忍不住欣喜道“谢谢爸!”
张三毛看着刘春乡高兴的样子,跟着附和道“谢谢爸!”
于是张父又去重新每家每户的上门,重新邀请了邻居来参加满月宴与乔迁宴双宴齐办的宴席,邻居们又再一次恭喜双喜临门。
张父在这些恭喜中,笑烂了脸,精神抖擞的晃荡在村子里,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新的一个大胖孙子。
当他们一家都沉浸在,刘春乡生了他们老张家第一个大孙子的喜悦中时,只有杨玉一个人冷眼旁观。
现在满村子都在说,他们老张家满月宴和乔迁宴双喜临门,似乎都遗忘了他们家还有杨玉这个儿媳,和她生的两个孙女,可道是,总听新人笑,那管旧人哭。
杨玉嘲讽的笑着,笑着笑着就哭了出来,她恨同样作为儿媳的不同,同样作为老婆的不同,同样作为嫂子的不同,就连自己的孩子也跟着自己一样,同样的不同。
这些不同像一把链锁一样捆住她的双脚,桎梏着她的脖颈,让她在生死边缘挣扎,她不甘,她不愿就这样认输,她苦苦徘徊,在那一念之间艰难的熬着。
“哇哇哇”,感知着妈妈的悲伤,雅雅又在杨玉怀里哭喊了起来,雅雅的哭声唤回了杨玉的独自悲伤。
杨玉一边抱着雅雅回走动的摇晃着,一边嘴里不停的哄着“雅雅乖,雅雅不哭,你还有妈妈,还有姐姐,我们都很爱你”。
是了,她还有两个可爱的女儿,她们是自己的精神支柱和生活动力。
突然走进来的张二看着一边哭一边哄着雅雅的杨玉,就一阵烦躁,忍不住吼道“你他妈一天哭什么,装什么可怜,一天天大的哭,小的哭,家都让你哭废了,你看看你一天拉着个脸,像谁他妈欠你几百万似的,看着就晦气,闹心!”张二嫌弃的绕过她进厨房找吃的。
杨玉现在也无所顾忌了,她也不惯着他了,有气就要马上泄出来,于是她嘲笑道“看我晦气,你就去看别人呀,去看下面生儿子的,她脸都要笑开花了,就差你去拍马屁了,你不是最喜欢拍你们那一家的马屁吗?”
张二到厨房边看着冷锅冷灶,没有找到一点吃的,又听杨玉在那里说些有的没的,就气不打一处来“你他妈的在乱说什么,什么拍马屁了,自己生不出儿子来,还不准别人生了,自己两次都生不出个儿子来,人家春乡一来就给爸妈生了个大胖孙子,怎么了,人家高兴碍你眼了?”
张二说完,不屑的看了一眼杨玉,“你既然不能让爸妈高兴,就好好在家待着,别拉着一张脸去讨人嫌,做好一个女人该做的相夫教子,别让男人回来还是冷锅冷灶,还要看你一张臭脸”。
杨玉心塞到道“你也配我相夫,自己一副什么屌样不知道,还说的那样冠冕堂皇,简直让她倒胃口”。
于是也毫不客气的说“我生不了儿子怎么了,我高兴,我乐意,想让我老老实实的相夫,想都别想,如果不想看我臭脸,你就天天待下面去,大家眼不见心不烦!”。
最后他们再一次的不欢而散,张二摔门离去,杨玉看着张二离开后,才颓废的坐在了凳子上掩面而泣。
这天终于到了张三毛他们双喜临门的日子,宴席地点也安排在了新房那边,早早的张父和张母便带着一家男人去新房那边帮忙,当然张二也在其中,鉴于杨玉和他们微妙的关系,以及带才两个多月的雅雅,张二并没有打算带她去宴席。
于是杨玉就带着雅雅,独自在家里,而几乎全村子的人都到了宴席的地方,张父为了面子,排场整的很大,宴席里邻居们热情的送上祝福并捎上礼钱,院门口鞭炮声声响,锣鼓喧天,整个宴席沉浸在一种热闹非凡的景象里。
在宴席要开始的时候,刘春乡抱着孩子,在张三毛的搀扶下,慢慢的才从张母这边出,往新房的地方走去,走到新房院门口,随着一声吆喝,她缓缓的移步进去,在参加宴席的人群欢呼声中,被好生的扶进了新房。
然后又随着一声吆喝,所有人进入了宴席的高峰期,在各种欢呼雀跃声中,吃起了今天的大餐。
杨玉站在他们新房的院门口上面,看着下面那喧闹非凡的场景,她就那样眼神冷淡的一直看着,看着刘春乡笑颜如花的在张三毛的搀扶下走进两层楼的砖瓦房,看着张父张母笑弯了腰的接受左邻右舍的恭贺和礼金,看着张二尴尬的一直陪笑着融入气氛,看着小叔子们对着自己从来没有的笑热情的招待着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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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些和自己有一点关系,似乎又没有关系的人,她静静的看着,她要麻木自己,她要封闭自己,再也不让这些人伤她半分。
突然,一个邻居好似有了感知一般,朝着杨玉的方向看了过来,看着一直盯着他们的杨玉,一时有些愣神,好像一时反应不过来,她是谁?
就在他愣神之际,杨玉先快的收回了视线,然后慌乱的逃跑了,她不能让别人看到她狼狈的样子,她不想那家人看自己笑话,更不想左邻右舍看了自己的笑话,她不能让任何人嘲笑自己像个可怜虫,像个小丑,于是当那个人看过来的时候,她匆匆的躲了起来。
在杨玉走后,那个邻居才反应过来,他恍然大悟道“哎,刚才你们看到二嫂子站在哪里吗?,对了,她怎么没有来参加宴席?”
旁边的人往周围看了一圈,确定没有看到杨玉,才道“没注意看,不过二嫂子好像是没来”。
于是大家看着一直傻笑着的张二打趣道“二哥,怎么没让二嫂子来吃宴席啊,再怎么说之前住一起也照顾过春乡,怎么这么大的喜事不来呢?”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打趣道,张二只能憨憨的说道“她才出月子,带着孩子不方便,再说她一天脾气臭的很,天天拉着脸,看着让人嫌,就没让她来了”。
也不怪外人打趣他们两口子,他们在外人面前互相揭长短可是一点也不客气,所以听到张二毫不掩饰的吐槽,邻居们都当着闲谈的话资,越不顾及的打趣着。
时而出一声声嘲讽的笑声,乐的前仆后仰。
而张二也毫不在意的跟着笑笑,那样子,更让人想拿他当笑话来说。
并没有走远的杨玉也听到了他们的打趣,毫不遮掩的嘲笑,无所顾忌的戏弄,她只觉得张二窝囊至极,愚弄他,他还在陪笑,甚至嘲笑他老婆,他也毫不在意的当作没听到。
这个男人无形中,让别人把她也当作了软弱可欺的对象,好像谁不高兴了都能踩上一脚,他不顾及自己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拉上自己,杨玉对他的恨和恶心到达了极致。
而张父张母和小叔子们也对着邻居们的打趣充耳不闻,似乎他们已经习惯张二被人挖苦嘲笑,然而和他们并没有什么关系。
杨玉在那些越来越远的嘲笑声中,好像耳鸣了,直到到了家,耳朵里还是那些嘈杂不断的戏弄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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