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徐白摸了摸下巴,道:“看来你早就已经把后手想好了,一旦用毒的计策失效,就强行攻击我,如果攻击失败,就用这一招来诬赖我,好得很啊。”
&esp;&esp;“那么,你敢杀我吗?”欧驿长嘲讽道:“众目睽睽之下,外面就是驿人,如果我不能够活着出去,你想一下,流言蜚语会将你传成什么样子,陛下又会放过你吗?”
&esp;&esp;说这句话的时候,语言之中除了嘲讽之外,还有一丝得意,好像看着徐白吃瘪,他觉得非常的舒服。
&esp;&esp;他心中断定,徐白不敢杀他。
&esp;&esp;因为现在他还在阴驿里,如果他不能够活着出去,外面的驿人发现之后,必然会引起不必要的猜测。
&esp;&esp;到时候若是传出去,徐白的位置不仅做不了,反而会引来更大的麻烦。
&esp;&esp;毕竟公然杀害朝廷命官,按照大楚国国的法律,绝对是会严惩不贷的。
&esp;&esp;想到这里,欧阴驿不禁为自己的聪明才智,点了个赞。
&esp;&esp;“敢。”徐白澹澹的道。
&esp;&esp;“你说什么?”欧驿长愣住。
&esp;&esp;话音才刚刚落下,他就见到徐白提起鬼头刀,一刀而过。
&esp;&esp;四肢断裂,鲜血喷出,很快便将地板弄脏。
&esp;&esp;徐白用得自青雪的外伤药,将欧驿长的四肢止血,接着飞快的抬起脚,踩在欧驿长嘴上,让他发不出声音。
&esp;&esp;欧驿长满脸都是惊恐之色,他有些搞不懂,为什么对方下手如此果断。
&esp;&esp;凭什么,凭什么他就敢?
&esp;&esp;不怕大楚国的法律吗?
&esp;&esp;为什么!
&esp;&esp;“你……真的不怕?”
&esp;&esp;此刻,四肢虽然疼痛,但压制不住欧驿长内心的惊愕。
&esp;&esp;“我用不着担心你诬陷,只要云自海相信,就行了。”徐白笑眯眯的道。
&esp;&esp;这里是什么地方?云来府。
&esp;&esp;云来府谁管事,云自海管事。
&esp;&esp;阴驿又是谁管事,是他徐白管事。
&esp;&esp;这一前一后算下来,等于是他们两个人,把云来府都给包圆了。
&esp;&esp;怕?
&esp;&esp;不带怕的。
&esp;&esp;“来吧,说说吧,你知道的我全都想要。”徐白又拿出得自青雪,用来刑讯逼供的药丸,笑道:“我提醒你,这东西吃下去,可是很痛苦的。”
&esp;&esp;欧驿长盯着徐白,尤其是看到徐白手中的药瓶之后,突然间笑了。
&esp;&esp;徐白皱起眉头,心头涌现不好的想法。
&esp;&esp;这个想法才刚刚产生,就看到欧驿长出现了变化。
&esp;&esp;从欧驿长的头顶开始,一层层血雾弥漫,在血雾之中,欧驿长顷刻之间,化作一滩血水。
&esp;&esp;“腐尸毒?”徐白退后两步,挥了挥衣袖,将面前的血雾搅散。
&esp;&esp;这玩意儿也记录在百毒真解中,是极其痛苦的毒药,吃下之后,不到片刻,便会化作血水。
&esp;&esp;“竟然愿意吃下如此痛苦的毒药,也不想说出其中秘密,看来这云来府的水很深啊。”徐白想道。
&esp;&esp;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徐白找来扫帚,将房屋打扫干净,就直接出了门。
&esp;&esp;刚刚出门,他的眼神就在周围的驿人身上打量着,想要看出有谁不对劲。
&esp;&esp;可遗憾的是,这些驿人表现都很正常,没有谁表现出那种不对劲的模样。
&esp;&esp;徐白想了想,又直接回到屋里,接着,他拿起桌上的书,开始一一查看。
&esp;&esp;就连阴驿,也是幕后之人的爪牙,看来这张网遍布极其深厚,他现在先摸清楚阴驿的功用,再做打算。
&esp;&esp;这本书上的内容很简洁,每一点都恰到好处。
&esp;&esp;想来是欧驿长为了让他耐心读下去,就写得非常认真。
&esp;&esp;不到一炷香时间,他已经将其中的内容全部看完,看完之后,徐白在屋子里的柜子里,翻出一个笼子,笼子中放着一只信鸽。
&esp;&esp;这是联系云来府的鸽子,可以直通府衙,也就是云自海处。
&esp;&esp;毕竟阴驿隶属于云来府,这是必要的通讯工具,是自备着的。
&esp;&esp;徐白想了想,将发生的情况写出,然后绑在鸽子腿上,把鸽子放飞。
&esp;&esp;做完这一切,他也没有闲着,而是直接跨出门,跟着鸽子的飞行轨迹,朝着云来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