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震一拍脑门,如梦初醒,手里的土扬了他一头一脸,他呸呸吐几口。
“嗐,一堆破事,倒是将这个给忘到脑后了,但想把水引到郊外就需要大量人力,宁安才多少人口,顾得一头,就顾不得另一头。”
柳岁蹲在地头,顺手指了指景昭辰的方向。
他怕晒,坐在一片阴凉处。
“闺女,他这也太矫情,一整个冬日没晒过太阳,这会子还躲到阴凉里。”
柳岁没抬头,“他中毒了,身体自是不比咱们,热不得也冻不得,就是个活祖宗!”
冯震扑哧笑出声,悄悄瞄一眼景昭辰,蹲在柳岁身边,一脸的八卦样。
“那日后你们成婚他那身子到底成不成?和父亲说句实话!万一不行,咱得找个备用的不是!”
柳岁惊呆了。
冯震这意思是让她找个备胎?她应该没理解错吧!
古人的思想这么先进的吗?
“闺女我和你说,这关乎你一辈子的大事,可马虎不得,咱先寻摸着下家,就像你说的,别在一棵树上吊死,可不能死心眼。”
“呵,本王身体好得很,就不劳冯大人记挂了!”
景昭辰站起来,掸掸锦服上的尘土,一脸漠然。
“冯大人今日没饮酒吧?怎么说的话本王有些听不懂,你想给岁岁寻的下家是谁?”
冯震的笑顿时僵在脸上,背脊一阵阵发寒。
柳岁但笑不语,揪住景昭辰的衣摆擦了擦手。
江树,“”
暗卫们眼睁睁望着自家爷杵那一动不动,就像看不到似的,由着柳姑娘将他华贵的锦服揉到皱巴。
爱情使人盲目,摄政王是直接就瞎了!
“本王这衣裳也不干净,可有把你手弄脏?”
冯震,“???”
谈着正事,为何突然冒出一大堆的狗粮!
“那个咱们言归正传”
柳岁撒娇晃几下景昭辰的手臂,“阿昭你饿不饿?我给你烤田鼠吃吧?”
景昭辰一贯清冷的脸突然就有了裂缝,他难以置信地撇向柳岁。
“你刚说给本王吃什么?”
“田鼠啊!贼香!保管你吃了这回想下回!”
景昭辰猛地甩开她的手,往后退几步,慌乱地摆手。
“不不必,本王还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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