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觉得王全一家更像难民,像一个会吞人的无底洞!
此刻她更坚定了让所有孩子都读书明理的决心!也得让他们学会如何识人,不要被表面假象所蒙敝!
秦氏扑通朝着景昭辰跪下,头磕的咚咚响。
“求摄政王做主,允民妇与王全和离!”
景昭辰不语,瞥一眼柳岁,见她一副甩手掌柜的样子,认命地叹了口气。
“行,本王今日就替你做这个主了!江树取笔墨来。”
江树挠头,“回王府去拿?”
“。。。。。。”
柳恒迈着小短腿出来,手中捧着上好的端砚和宣纸,那小心翼翼地小模样,仿佛拿着的是稀世珍宝。
柳岁抚额,慢慢朝后退,再退。
景昭辰接过柳恒手中的东西,低低笑一声,那声音就如同玉泉落石,清冽带着凉意。
“呵,这端砚若是会开口讲话,你猜它此刻想与本王说什么?”
柳恒不解,满脸疑惑地看着景昭辰。
“第一回听说砚台会说话的,那它会说什么?”
柳安才睡醒,揉着惺忪的眼睛。
“别以为我们小就好骗,一方砚台自私可能说话!”
景昭辰神色疏懒,“本王猜它会喊一声主子你为何才来救我!”
柳岁讪笑两声,尴尬地摸了摸鼻尖,朝傻愣愣地柳恒使个眼色。
柳恒全部注意力都被景昭辰这句话吸引过去了,小嘴微弯。
“可恒儿刚为何没听到?你这么厉害,让它再说一遍!”
景昭辰,“。。。。。。”
遇到个死脑筋,听不出他在打趣?
柳岁小心抬眸观察他的神色。
一身玄色锦衣,墨发用一根玉簪挽起,明明平时那么清冷暴戾的人,此刻却眉目舒朗,眼含笑意。
“岁岁,你应当听见了吧?”
柳岁牵了牵唇角。
“哇,蟹黄包好了,你们赶紧处理完,这个趁热吃才香!”
景昭辰睨一眼杵身边一动不动的江树。
“没听到让你赶紧写吗?本王饿了,你快点!”
江树,“。。。。。??”
江树趴在廊下唯一一张小小的圆桌上,柳恒站在一边替他磨墨,一边不停地嘀咕。
“你落笔轻些,这狼豪我都没舍得用几次。”
“唉,你少沾点墨啊,瞧都滴到纸上了!”
“浪费可耻的道理不懂吗?你写废几张宣纸了啊!”
江树杀人的时候手起刀落,别提多干脆,提笔写字属实有点赶鸭子上架,强人所难。
两个人一左一右站在他身侧,江树瞬间觉得压力山大。
柳安眨巴几下黑葡萄一样的眼睛。
“叔叔你这么大也不会写字?唉,我长姐说的对,没文化真可怕!”
她背着小手,一蹦一跳地往小厨房跑,头上的小辫一晃一晃。
“宣纸一文三张,你写坏了五张,赔给我哥哥六文吧!”
江树咬着笔杆子,正在冥思苦想,闻言点点头,看着年龄不大,算数还怪灵巧的!
柳恒摇摇头,目光悲悯地凝视着抓耳挠腮的江树。
又一个被柳安套进去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