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水成冰的天,他是不是有那个大病!
柳岁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指了指太阳穴。
“你家爷是不是这里不正常?快寻个郎中给他瞧瞧,傻子更不好娶媳妇了!”
清洌的嗓音带着几分软糯,与她粗黄的脸色严重违和。
景昭辰想弄死她,一刻也等不得的那种迫切。
“你找死是不是?”
柳岁嘟嘟囔囔,把布包顶在脑袋上,打算从屋顶下去。
景昭辰眼疾手快扯住她,力道没掌握好,人被带到怀里。
柳岁挑眉,手指在他结实的胸膛画着圈。
“哎呀,好羞涩,你是不是早想抱我了?”
景昭辰一张脸烫得厉害,耳朵尖红得似能滴出血。
他一把推开柳岁,“乱摸什么?滚远点!”
柳岁咂舌,语重心长地拍了拍景昭辰的肩。
“占了人家便宜,又叫人家滚,你这跟提上裤子不认人有何区别?所以都说男人是大猪蹄子,古人诚不欺我。”
景昭辰一张脸红得似天边绚丽的晚霞,如果忽略掉他那想要杀人的眼神,还是非常养眼的一个美男子!
柳岁捏了捏他的脸,也不知是怎么长的,皮肤竟比女子的还要白皙柔滑。
没忍住,又捏了一把!
景昭辰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周身裹挟着寒冰。
柳岁笑,“你是不是又想说,女人你找死?哈哈,你说的不烦,我都听累了,下回换一句。”
她抽出手,拍了拍景昭辰的胸膛。
手感真不错!
好好的男人,偏偏穿了衣裳!
周围的一切都虚无起来,暧昧掺杂进空气中,也许是被鬼迷了心窍,也许是被风雪迷了眼,景昭辰竟觉得此刻的柳岁很美。
他抬手,想替她将散下的碎发别去耳后。
柳岁张开嘴,毫不客气地咬在他手腕上,留下排小小牙印。
“嘶——死女人还不松开!你是不是属狗的?”
景昭辰身子顺势下弯,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
他的眼眸低垂,长长的睫羽扫过她鼻尖,柳岁甚至能闻得到他身上淡淡的松柏香。
柳岁蹙眉看他,唇近的几乎快要贴在一起,景昭辰眼中的情愫抽丝剥茧地发酵。
柳岁脑袋微微后仰,然后猛地向前。
“嘭——”
撞的景昭辰眼冒金星,额头上很快鼓起个包。
柳岁揉揉额头,“这位爷您要真觉得无聊就快些回京,我可没空与你在这玩欲情故纵的把戏,饿着呢!”
她头也不回的爬下屋顶,自然也没看到景昭辰眼中一闪而逝的温柔宠溺。
当然,就柳岁这样凭实力单身的女人就算看见了,估计也只当他又在盘算什么计谋。
江风背对着他们,此刻特别希望自己眼瞎耳聋!
爷昨日吹牛说:本王定要让丑丫头喜欢上我,然后本王毫不留情地将她抛弃!你们瞧好吧!
大话还在耳畔回荡,现实却狠狠地给了爷一巴掌!
瞅这架势,柳岁心中是完完全全没有爷半分位置!甚至她对男女之情压根就没开窍!
“你是在幸灾乐祸?”
江风挺直背脊,“属下刚才什么也没听见!”
景昭辰冷笑,“矿场一事由你亲自去审,审不出结果自己去领二十军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