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见带着胥清又潜回笼仙山,那里才是她们土生土长的家园。
给胥清幻出原身之后,她就将胥清沉入幽明湖封印起来,她在早已物是人非的笼仙山中暗暗招兵买马,又聚集了许多小妖到身边。
势力恢复到胥清嫁锦瑟之前玄蛇宗那般的程度的时候,她第一个敢招惹胥清曾经的爱人锦瑟。
她亲眼见过自己的姐妹在回到玄蛇宗之后,还一直对那个男人日思夜想。
她也亲眼见过,胥清在面对那个男人的故交上琰的攻击的时候,仍然祈愿那个男人平安。
妙见曾经期待锦瑟能顾念旧情,看在与胥清夫妻一场的份上帮帮玄蛇宗,至少,在紧要关头出现,救救他曾经的爱人——胥清。
可妙见终究失望了,她替自己的姐妹感到不值。
她记得多么清楚,直到最后战皇的剑即将横到胥清脖子上,胥清都还在苦苦叮嘱众妖千万不可知会锦瑟——有关她的浑水,她是一点儿也不想让他沾到。
回到笼仙山之后,妙见就变成胥清的样子存活。她在笼仙山作天作地,终于作到锦瑟亲自出马来“收拾”她。
也是那时,妙见才现,那个胥清切切思念的夫君竟然完完全全忘了胥清!
他嬉笑怒骂如常,丝毫不管那个为他几乎操碎了心的女子经历了怎样的凄风苦雨。
妙见心塞之后又重振旗鼓,想了新法子,她想着,他能爱上胥清一次,也便能爱上她第二次、第三次,那就让一切从头再来。
她早就做好了与胥清共生的准备。她希望胥清复活后能与锦瑟再续前缘。她知道,胥清一直也有这样的期待,虽然那个丫头将这些藏得极深。
所以在锦瑟再一次带领东域神兵们来讨伐她的时候,她就顶着胥清的面皮调戏他,说:“小神君生得好生俊俏,我心悦汝,与我成亲吧。到时你作这百骨城的王,我和众妖都听你号令,岂不快哉?”
可她效法胥清曾经的直接表白并没有如预期那般换来锦瑟的动容,反而看见锦瑟朝她扮了个鬼脸,并听锦瑟说:“我只爱我的苍生。”
后来她又做了许多努力,但都没法如愿摸到锦瑟的心。
她真是气急败坏,最后干脆在等价失势的空间里将他拉来成亲,希望他从此因为婚姻的关系可以留在胥清旁边。
但她仅仅只是想完成成亲这一仪式而已。她知道从上古战场上浴火而出的神君会反抗,而她已做好在反抗中将生命让渡给胥清的打算。
锦瑟抱着黑衣女子逃出幻境,身后的世界如旧墙上的石灰纷纷剥落。眼下竟是一条真实的巷道。
他抬头四顾,确定这里是现实,心便安稳了一些。他看风吹草动,听促织沙沙。仰视青天,觉明月也幽然美好。
他抱着她走着走着,只想找个地方停歇下来。刚好他看见一扇敞开的门,就走了进去。进去后转了转,刚好看见一张榻,就将胥清放了上去,胥清仍然昏迷。
这时候,他突然感到虚无。他思索自己的生命,想触摸到一些实质性的东西,遂顺势坐在胥清旁边。
那个密闭空间坍塌了,里面的规则也不再成立了,他的法力也已经恢复了。可是,他的记忆却开始混乱了。
记忆中,依然是东域神宫,依然是东海,依然是熟悉的每个场景,却都关联上了一个女子的身影。
那个女子,或在东海小舟上含情脉脉地凝视他,或在神宫门前专心致志地采集仙草,或在任意一个地方,只要他疲惫了,就会敞开胸怀,温柔地安抚他。
那个女子,将他带进了一个以前完全没有见识过的世界,这世界里,花是温柔的,阳光是甜蜜的,一进去就会深陷其中。
记忆中那个女子,是胥清。
怎么会是胥清呢?
这上万年来,他也曾想过谈一场甜甜的恋爱,寻一知心人,行遍苍生路。他不像琰君那么清心寡欲,他还是追求尘世的幸福的。奈何桃花运平平,一直单身到现在。
这时,胥清在榻上呻吟了一声,是要苏醒的迹象了。
锦瑟立马着了慌般地坐到她旁边,又紧握住她的手。也是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么做的反常,又赶紧松开手,别过头。
“小神君,你为何救我?”才睁开眼睛,胥清模模糊糊间看着锦瑟僵直的背影,就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
“我顺手救的!还有,你喊我神君,或者喊我的名字锦瑟都行,别带小字,太没规矩!”锦瑟表现出一副愠怒的样子。
“我是妖,您是神,我一个山野小妖为何要守您神界的规矩?嗯?神君,您说为何?”她用这种略显暧昧的语气问他。
他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这种时候,他好像脚踩沙地,沙末松软,而他身心摇荡,思维停滞。呈现在胥清眼里却是一副单纯可爱的模样。胥清便笑了。
胥清心内柔软,忍着体内气流剧变的痛楚撑起上半身,极轻极缓地靠到他后背上,他当时背对着她坐在床沿上,被她这么一触碰,浑身一个激灵,却一动不敢动。不知为什么,她身上有种美妙的气场,他总是忍不住靠近,依恋。
见他乖顺,胥清得寸进尺,慢慢地、柔和地将双臂环上他的腰际。
他任由她去,原本虚无的心慢慢变得满足。两个人就这样安静地依偎在一起,共同营造着一份温暖。这样静,静得仿佛可以听见时光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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