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酉吉笑呵呵道:“南宫师兄看似风轻云淡,实则早就将对方拿捏死了,如今如此轻松就胜了一阵,接下来不说两连胜直接晋级,至少出线是稳了啊。”
“嗯。”南宫恺轻轻点头,然后提议道:“走,咱们去别处看看。”
“去看哪处?”
南宫恺指着山间飞瀑前方的飞舟道:“我们去那艘飞舟,不光可以看飞瀑中的斗法,两边坡地也能看得清楚。”
二人转乘小飞舟来到了飞瀑之前的大飞舟上观战,大飞舟上已经是人满为患了,赵酉吉二人好不容易才找了个角落挤了过去。
这飞瀑显然是人造而成的,应该是通过阵法维持的,不然摇光峰这样一座孤耸的山峰不可能有如此充沛的水流。摇光峰的飞瀑并非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那种水量极大的瀑布,而是被突出的山岩分成了大小不一挂在山间的数股水流。
赵酉吉二人到来之时正有二人在飞瀑间斗法,二人在瀑布间湿滑的岩石上来回纵跃,一边躲闪对方的攻击,一边也在想方设法攻击对手。
筑基期修士斗法极少会在空中进行,因为筑基的炼气士修士虽然能够凭借法术遁空飞行,但是施展遁空法术对于筑基修士消耗极大,维持不了多久体内法力就要耗尽,哪怕是法力雄厚的金丹修士也很少会直接使用遁空法术来飞行,因此驭器飞行才是中低阶炼气士飞行的常态。
驭器飞行平日里赶路倒还可以,斗法时候就有些不够灵活了,在空中简直就是靶子,不如脚踏实地来的踏实,还不用分心防御来自下方的攻击。
至于筑基期的炼体士,他们的真气还无法外放,除了个别拥有奇特的飞行手段,筑基期的炼体士大多都不能踏空飞行。
因此在这山前飞瀑斗在一起的二人是能落脚就尽量落脚,实在没有落脚之处才会飞到空中去,而山后的峭壁才是纯粹驭空斗法的地方。
这二人斗的也算是旗鼓相当,他们一个是一位精修火系术法的修士,另外一个则是同时操控三把飞剑的剑修。虽然在这瀑布之前精修火系术法的修士要吃亏不少,但是好巧不巧对方的三把飞剑居然也是火属性的,在这种水汽弥漫的地方威力也是打了一些折扣。
剑修操纵三把飞剑形成了一个三才剑阵想要困杀对方,这位精修火系术法的修士则施展法术凝聚出了一头火蛟,火蛟大嘴一张一连喷出了三枚火球顿时就将对方的三才剑阵打的支离破碎。
剑修伸手一招,三把飞剑追回他的手中合为一把火焰长剑,接着他挥剑一斩就劈出一道炎刃,炎刃将对方施放的火蛟斩为两截,顺势就冲着对方的本尊斩去。
与剑修对阵的那人却是冷笑一声,身体一震前方就出现了一面上面绘制着三足金乌的金色小盾,小盾上面的三足金乌活过来一般,鸟喙大张竟将那道炎刃直接吸入了盾中,接着他手中法诀变换被斩断的火蛟冒出了滚滚火焰居然重新接续了起来,火蛟张口接连喷出四五团火焰直奔剑修而去。
剑修见状不敢硬接,先用飞剑搅碎了两团火焰,一闪身从那被搅碎的两团火焰后产生的缺口处飞离了脚下的山岩,剩下的三团火焰都打在了瀑布上,出一阵滋滋啦啦水汽蒸的响声。
那擅长火系法术的修士见对方身处空中就伸手一点面前的小盾,小盾上面的金乌一张嘴居然把刚刚剑修斩来的炎刃又喷了回去。
正身处在空中的剑修顿时吃了一惊,急忙使了一招身剑合一化作一道火线“嗖”的一声往前窜了三四丈,险之又险的避过了斩来的炎刃。
那道炎刃好巧不巧就冲赵酉吉他们观战的这艘飞舟劈来,不过飞舟上的众人都是泰然自若,只有赵酉吉的身后传来了一声低微的惊呼。炎刃距离飞舟还有两三丈远的地方就好似无形中撞到了什么壁障一样直接崩溃了,这是瑶光峰隔绝斗法余波的法阵,前来观战的两宗弟子都知道摇光峰布置了这样的法阵。
赵酉吉和不少人一样都去看那个出惊呼的人,从刚刚的惊呼听来应该是个胆小的女孩子,赵酉吉回头一看果然就在他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身材娇小头戴帷帽的翠衣女子。
这女子也真是一个胆怯的性子,见不少人都在看她,小手攥住自己的裙角,羞羞怯怯地说道:“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打扰诸位观看斗法了。”
旁边有一个清源剑门的弟子道:“你应该是紫阳门来的同道吧,且放心观战,这瑶光峰的法阵就是金丹修士在其中斗法也不会有一丝余波泄露出来的。”
旁边不少人纷纷附和,随后大家又重新将目光投向了紧张激烈的斗法。
赵酉吉和南宫恺有些狐疑的对视了一眼,在飞舟上这么多天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即使是戴着帷帽,光是从身形和声音,赵酉吉也能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女子,可旁边的诸多清源剑门的弟子居然也不认识她,这不得不让赵酉吉和南宫恺心生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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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二人也没有解开这个疑惑的打算,总不能傻乎乎的直接去追问人家姑娘是何来历,这实在是太唐突了,于是二人也重新观看起下方的斗法来。
那剑修显然还没有把身剑合一修炼纯熟,勉强施展了一招身体剑合一之后虽然借此重新稳住了形势,不过强行施展实在是法力消耗颇大,二人又斗了一会剑修自知如此斗下去定是自己法力先耗光,自己准备的一招杀手锏也没有把握击破对方的那面显然有克制火焰之效的小盾,于是便认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