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的安宁静谧的天空闪着点点繁星,空中好似飘荡着七彩流光织成的丝带,而那些明灭闪烁的繁星又仿佛点缀在丝带上的水晶。而夜空之下则是一望无垠的雪原,与绚烂的神秘夜空相比雪原上有如天堂比之地狱,无处不在永不停歇的刮骨寒风不仅能冻结一切,似乎也能将人的三魂七魄尽数吹散。
这空中的七彩流光便是流光域名字的由来。流光域名字虽美,但是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死地,上有生灭不定,可以照散修士魂魄的的北极元光,下有终年不息的刮骨罡风,这种地方的天地元气狂暴而混乱,修士是根本无法吐纳的,必须要靠丹药或者灵石来弥补法力的消耗。
寒风卷起米粒儿大小的雪渣,打得冰山沙沙作响,一道白虹破开漫天飞雪从天而降落到了冰山脚下,一个白衣女子从白虹中现出身形,她的头顶悬着一幅卷起的画卷,画卷中散着冷冽的白光将白衣女子裹在其中,如飞石一般的雪渣一触碰到白光就会毫无声息的破碎成无数细小的水滴,然而这冰天雪地中水滴又在瞬间化作冰屑飞散漫天。
白衣女子祭出寒光闪闪的飞刀在冰山上开出了一个简陋的洞穴后收起头顶上祭出的画卷飞身进入,不多时不大的洞口便被堆积的碎雪掩盖。
白衣女子在积压得密密实实的积雪上放置了一张蒲团,然后就盘腿坐了上去。白衣女子喘息几下稍稍调整气息之后便入定,她现在甚至不敢轻易吐纳,因为体内的伤势太重了,要是不能先理顺内息稍微压制伤势就贸然吸纳外来的天地元气,只会让本就严重的伤势彻底崩溃。
忽然白衣女子猛烈地咳嗽起来,然后“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暗红的淤血,吐出的血还未落地便冻结成了一挂冰,在她的身前摔的粉碎。
逼出这口淤血之后白衣女子又喘息了几下,原本煞白的脸庞也隐隐泛出了几分血色。
暂时稳定了伤势之后,她立刻迫不及待地取出了两块灵石握在手中,开始默默汲取着灵石中的精纯元气弥补自身严重亏损的法力,恢复法力的丹药能不用就先不用,这个鬼地方可是没法补充丹药,丹药用一颗少一颗,而外边流光域界的天地元气她是万万不敢吐纳入体的。
“师姐,这次可是要连累你了。”白衣女子拿出中年美妇给她的丹药目中闪过一丝忧伤与难过。
她从药瓶中倒出了一粒白森森亮晶晶的小拇指尖大小的丹丸送入了檀口,随着丹药服下,她的灵台顿时感到一阵冰寒,自己的魂魄好似已经被逐渐冰冻,自身的神念也越来越滞涩,渐渐地她感到自己的魂魄好似已经被封冻成了一块坚冰。
随着神魂被冻结,她被同门用北极元光打得渐渐崩散的神魄已经停止了崩溃,随着坚冰中的寒气一缕缕被魂魄汲取,原本极度衰弱的魂魄渐渐地变得如久旱逢甘霖的嫩芽一般重新焕了生机。
随着神魂伤势的愈合她体内法力的循环也顺畅了许多,体内被强行压制的伤势也开始在肉身的自愈力下渐渐恢复。
不知过了多久,白衣女子缓缓睁开了眼,美眸上下左右转动了几下,被冻结的意识逐渐清醒了过来。
她内视己身,状况依然不容乐观,好在法力已经可以自如运转,伤势也仅仅压制住了而已,没有往更差的地步展。
自己被被北极元光所伤的魂魄倒是好了个七七八八,广寒玄魄丹还剩一颗,但是她已经没有其它可以用来疗伤的丹药了,只能靠自己慢慢温养恢复了。
白衣女子赞叹道:“广寒玄魄丹果然是宗门的至宝,虽然服用之后会导致魂魄被冻结变成任人宰割的羔羊,但是能滋养修补神魂的这等神效天下也是罕见的。”
“流光域此等凶险之地不宜久留,若非我有霜天万里图护身怕是早就陨落在这了。我当先寻个稳妥之处先治愈体内的伤势,然后再考虑下一步该当如何,至于跌落一截的境界……”
念及于此白衣女子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
“嗤”的一声一柄飞刀破雪而出,白衣女子重新祭出画卷护体,飞遁出了她挖掘的雪窝,冒着漫天飞雪继续上路。
她打算先冒险从流光域回到宗门附近,然后再穿越宗门控制的广寒域伺机南下,宗门附近虽然有被现的危险,但是宗门肯定想不到她会原路返回,这就是灯下黑,况且广寒域是她最为熟悉的地方,从广寒域南下的途径她知道好几条,总不能如没头苍蝇一般乱跑的。
……
广寒域一处偏僻的树林中,白衣女子正在拷问一个男子,那人整个身体都被冰块封冻在其中,只有眼珠还在焦急地转动。
白玉女子用神念传音道:“说!你叫什么名字?”
“黎师叔祖饶命!师叔祖饶命啊!您就大人大量饶了我吧!我神魂中有师尊的法术护持,你要是杀了我就会暴露行踪的。”被冻在冰块中的修士不住地用神念向白玉女子传音求饶。
“我问你叫什么!”白玉女子厉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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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呃,晚辈匡琥。”
“匡琥,你是谁家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