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霖到了山洞,众人正在闲聊。
大家见她来了,都很开心,热热闹闹地围过来。
帮忙递茶的递茶,拿衣服的拿衣服。
叽叽喳喳,嘘寒问暖,仿佛见了自己亲妈。
靳霖的行事做派,与众不同,影响力也不一样,是许多女性心中的偶像。
灾变以来,大家都是狼狈的幸存者,东逃西窜,忍饥挨饿。许多人在别的庇护所待过,甚至被虐待过,被侮辱过,有段不堪回首的经历。
靳霖并不如她们年富力强。
但自始至终,都活的很好,很有尊严。
独自住在河边时,有吃有喝,不愁吃穿;后来母子俩去了庇护所,其实也是弱势群体,但她能另辟蹊径,自己拉了一支队伍起来,为后来众人逃离庇护所,贡献良多;如今在新文村,更成了协助组的负责人,手下良马好犬无数,还有许多精锐,是正儿八经的实权人物。
与山洞里的女人们相比,她没什么优势。
年华易逝,既没了好看的容颜,也没了足够的气力。
唯一有的,是生存的经验,和超出常人的气魄。
只能说,强者就是强者。
她灾变前就是出类拔萃的女强人,灾变后依然是令人敬畏的豪杰,与年龄和性别无关。
“靳阿姨,听说你们和狼群打了一架?”
有人好奇地问了一句。
这事本来就没瞒着,今天还送了狼皮和狼肉来,许多人都见到了。
靳霖点了点头,喝了口茶,“嗯”了一声。
“靳阿姨,靳阿姨,那你说是狼可怕,还是丧尸可怕?”
小朱老师凑到她身边,好奇的问道。
靳霖想了想,淡淡说道:“都不可怕。”
众人一愣。
她们对狼接触的比较少,但听的比较多。
丧尸是实打实见过,凶残恐怖,是不死的怪物。
小朱说道:“不是说……狼群纪律性很强,配合度很高……很难对付的么?”
靳霖笑了笑,说道:“哦,你们是这个意思呀……那丧尸也挺难对付的。不过这世上难对付的东西,多了去了,狼和丧尸也没什么特别。这种事情,叫作困难。遇到困难,想办法解决困难就是,跟可不可怕没关系……”
许多人面色恍然。
这回答跟想象中的不一样。
原以为,靳霖会像陆永强那样,给大家讲讲现场的传奇故事,悬念迭出,跌宕起伏。谁知道她说的这么轻描淡写,根本没当回事。
仔细想,她的话,好像挺有道理。
但自己之前,似乎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秦姐在炕上支了个小桌子,请靳霖坐好。
然后从锅内端出保温的菜,蒜炒腊肉,小鸡炖蘑菇,红烧咸鱼……招呼众人,一起坐下来尝尝。
这主要是给靳霖准备的。
姑娘们沾了光,也跟着尝了尝。
秦姐笑问:“靳阿姨,要不要喝点酒?”
靳霖好奇:“有酒?”
秦姐点头,说道:“有,村长说天气冷,可以喝点酒御寒,只别喝多了就行。”
靳霖也不矫情,笑道:“那就喝点。”
秦姐去取了白酒和杯子。
姑娘们不爱喝,感觉辣,难以下喉。
秦姐陪着靳霖,喝了两杯。
脸上红扑扑的。
笑盈盈的模样,看着十分明艳。
孙珂倚在桌边,说道:“靳阿姨,听说你们有新名称了?”
靳霖吃了口菜,问道:“已经传开了?”
孙珂笑着点点头,说道:“知道一点,听孩子们讲的,估计过两天,大家就都知道了。”
靳霖摇摇头,笑道:“我们组倒是无所谓,也不算难听。”
关于称呼这个事,还是张文书搞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