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逢是个闲不下来的主,无聊的日子里每天都在玩蛇。
是真·字面意义上的玩蛇。
虽然听起来很可怜……但妖蛇毕竟也是有金丹期实力的,阮桃到处打架,有了妖蛇也算是如虎添翼,把妖蛇的武力值用到了正处。
从金台秘境出来之后的这些年里,沈灵云几乎没有出过须弥界,不像谢逢,有时候会偷跑出去,不然他也不会对附近的地形了解的这么熟悉。
她有些不习惯的想要带上幕篱,却被阮幸拦下了。
“不喜欢这个样子的话,我可以给你换一换。”阮幸在她脸颊旁边打了个响指。
原本青白色的皮肤瞬间开始了细微的涌动,像是皮层下的组织细胞在分解重组,很快面色变得红润起来。
旁边的谢逢眸中顿时闪过一道惊艳之色。
沈灵云迟钝的伸出手指在面前划了一面水镜,看着镜子中那熟悉的,面对了千百年的容貌,一时间竟有些动容。
“应该没差太多吧,我对你的记忆还挺深刻的。”阮幸淡定道。
能不深刻吗?模拟里死在那里好几次。
她的手情不自禁的抚摸自己的脸,沈灵云恍惚道:“嗯,一模一样,只是我已经不配再用这副容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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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的脸有什么配不配的,想用就用呗,多好看。”阮幸道。
她垂眸黯然神伤,“我现在这个样子,只会玷污师尊的名声……”
“那是你想多了,现在没人认得出你,你师尊也不一定有名声。”谢逢插嘴道,“都五六千年了,就是你亲玄孙也记不住你的样貌,别把自己想的太重要。”
随后讪笑着对阮幸道:“给我也变一个呗,我以前比现在这身子好看多了。”
阮幸便也给他用幻形术变化了一下,谢逢美滋滋的扯过沈灵云的水镜左瞧右瞧。
“我没有留下过子嗣。”沈灵云看着谢逢说道,“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还能这么开心。”
“啧,活一天算一天,人生本就及时行乐,该来的总要来,担心有什么用。”谢逢笑道。
他不知道阮幸带他们两个出来做什么。
但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既然都知道不是好事了,那么在那之前,能开心点为什么要不开心?
魔修总是这样,永远不知道自己哪天会死,他将这句话理解的非常透彻。
三人走在云阳城的街上,路边玩耍的孩童大声唱着关于三生仙子的童谣,和须弥界中的凡人孩童差不了多少。
沈灵云紧绷的身体便放松了不少。
她问道:“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你们习惯了就好,只要不打架暴露出阴气,我的幻形术几乎毫无破绽,大胆的把自己当正常修士就行了。”阮幸说道,“接下来嘛,去取钱。”
“取钱?”沈灵云疑惑不解。
因为修仙界生死无常,大家又都有储物袋这种东西,银号钱庄之类的业务很难在仙元大陆上开展,所以并没有什么关于取钱的概念。
“到了你就知道了。”阮幸言简意赅,没有解释。
出了云阳城以后,三人朝着南州玄冰宗的方向前进。
谢逢感觉到不对味儿了,“你该不会想把我关在碎冰谷地下?有点太小儿科了吧,我可不怕这个,我都在洞府里关几千年了。”
“话多,关你能取到钱吗?”阮幸手指一弹,空间切割术偷走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脑瓜嘣隔空打在了谢逢的脑袋上,清脆的一声响。
“诶哟!”谢逢脑袋一歪,懵了,“这什么玩意儿?”
“闭嘴。”阮幸白他一眼。
终于到了玄冰宗,阮幸熟门熟路的先进入了矿场,查看过近几年来的出矿记录后,便进了山门。
顺利的找到了门内唯一一个管事的金丹期,穆时,阮幸变换了容貌,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了他面前。
穆时一惊,但看到自己与对方实力悬殊,便低头道:“不知是哪位前辈?”
“徐盛平没跟你说吗?”阮幸粗着嗓子说道,“哼,我来取灵石,他该不会没给你交代吧?”
她和穆时不熟,虽然金丹期的修为如今在她眼里和蝼蚁没什么两样,但穆时只是徐长老选择的一个听话的工具人,又没有对阮幸做过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能和平解决的问题,她就没有必要去杀他。
好在,徐盛平似乎确实跟穆时交代过一些事。
他的脑子似乎不太灵光,阮幸出现在他面前没有强抢已经够给他面子了,他竟然还小心翼翼地和阮幸确认,“前辈勿怪,义父仙去几年都未曾有人来接收,晚辈也心中十分忐忑,请问前辈是要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