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祭祀塔上
李荒身影出现之后,一个个人形凶兽虔诚跪在了李荒面前,似在求饶,又似在告罪,恭敬无比的亲吻着李荒的脚。
它们一个个激动的浑身颤抖,李荒连忙抽回脚去,掌心攒动,阵阵威压降临,便要杀了这些人形生灵,却见后者们看向自己的眼神满是尊敬与狂热。
那并非是恐惧死亡的眼神,反而像是一种极度的信仰,极度的崇拜,极度的热切。
一时间
李荒抬起的手掌顿住,人形凶兽们更是惶恐,低眉叩不停求饶,嘴里说着李荒听不懂的古语,让后者顿在半空的手迟迟难以按下。
祭祀塔外
无数凶兽出呜呜的哽咽声来,自其身旁的人一个个惶恐不已,吓得六神无主,跟着出求饶的声音。
李荒即将落下的大手此刻停顿在了半空,他看向那虔诚跪拜下来的凶兽与人,它们的眼中流露着与人形凶兽们一模一样的眼神,狂热,崇拜,希溢。
仿佛李荒是这众生之主,仿佛李荒是这万物之尊,那刻到骨子里的恐惧与尊敬所交织成的目光让李荒道心一颤。
一时间
他有些分不清自己是谁了,有些分不清自己是在为谁出头,有些分不清自己在干什么。
恍惚间
李荒抬起的手缓缓松了下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何犹豫了起来,那些凶兽与人的眼神让他莫名觉得熟悉,觉得这一切本该如此,可又有那么一瞬,他觉得这一切不该如此。
“呜呜!”
“咕噜乌鲁!”
凶兽与人皆在此时开口,出恭敬问候声,似在等待着李荒对它们的处决,那是一种无论是何结果,都理所应当的眼神,李荒从未在任何生灵的眼中见到过,可今日,他见到了。
李荒一掌落下,凶兽既死,人族既生,可他一掌落下,亦可让人族死,凶兽生。
他为人,为人出手自无不可,可眼前的人形凶兽们将他奉作神明,仿佛李荒并非是人,而是凶兽。
似察觉到李荒迟迟没有动手,那些人形凶兽们又再祭祀起舞,虔诚无比,口中大声吟诵着古老的歌谣,热闹无比。
与此同时
跪拜在地的人族也纷纷起身,向着祭祀塔上的李荒满是恐惧与欢喜的跳起古老的舞蹈。
似整座部落中的人和凶兽都不知该取悦李荒这位未知的恐怖存在,他们尽所能之施展出自己短暂生命中所学到的一切,似要将一切献给李荒。
轰!
李荒恍惚间,手掌松开,吓得人与凶兽纷纷跪倒在地不敢动弹,便是连凶兽与人的幼崽和婴儿也都停止了哭泣,万物安静。
“李荒!你在干什么?你在干涉过去,你现在的所作所为一言一行,都会影响过去和未来!”
寻宝鼠此时寻了过来,他见到李荒犹豫在半空,又见到将他奉若神明的人与凶兽,连忙开口呵斥一番,惊得李荒收手,又有人形凶兽争先恐后要去亲吻寻宝鼠的脚指头,却被它一脚踹开。
“你想担负来自未来和过去的大因果不成?自然有道,这个时代的风俗和这个时代的一切,是这个时代的大道与至理,我们作为未来的生灵,不能妄加干涉!”
寻宝鼠一把拽住李荒的手就要离去,后者没走两步,忽然用力震袖一挥。
“散!!!”
“嗷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