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活了三百岁,还在成长期的小人鱼,没点生存的本事,岂不饿死在大海里?
周襄宜分析出贺文辞一切伪装都是装出来的,现在是贺文辞欺骗着他辜负了他,他冷漠地望着贺文辞,第一次认识到贺文辞手段,也看清楚贺文辞纯洁背后藏着一颗劈腿的心,原本心中的那份难过因为对方而如潮水般的涌来,在这一刻,他就是爱情战争中的败军。
一见钟情,见色起意,到后来输的一塌糊涂。
为什么要欺骗自己?贺文辞说不喜欢自己,自己难不成就不放他走?
铺天盖地的恨意围绕在两人中间。周襄宜呼吸急促,他越想越想不通,向来顺风顺水的他意识到这一次的失去和以前的失去不是两码事,他想掐住贺文辞脖子,看着脆弱地人哭着跟他道歉,手怎么也使不上力气,心分明要滴出血来了。
“好玩么?”
贺文辞挡不住主角攻的逼迫,焦急地躲避着周襄宜视线。
“你呆在我身边有什么目的?!”
是为了更好的接近什么人,是为了什么人把他当做垫脚石?
周襄宜闭了闭眼睛,他难受地凝视着贺文辞,只有一味地盯着怀里的小人鱼,让自己相信对方一定有难言之隐,哪怕这份难言之隐是编造的,他也甘之如饴,一如从前的宠爱对方:“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只骗我一个人?”
这可冤枉贺文辞。
他不是针对主角攻一个人,他一次骗了三个人。
贺文辞胆战心惊地摇头,表面兜不住而害怕,内心听着主角攻进一步地打算:“襄宜哥哥,你听我解释,这别墅里真的没有人,你不要听风就是雨,无理取闹,辞辞真的没跟谁聊天。”
无理取闹?
他想,自己太宠爱贺文辞了,贺文辞说谎这么理直气壮。
短短的两周,自己被贺文辞当做仆人来使唤,换来得是一句无理取闹。
“你真当我是傻瓜,那个男人到底是你什么人,你还要帮他打圆场?”
周襄宜一个巴掌拍不响,他将贺文辞推到在水池里,撕开自己的西装,敏感期的人鱼接受不了身体的触碰,他跳下池子,大大方方地展示自己,脑袋嗡嗡作响抱住贺文辞:“我以为辞辞你签证下来迟迟不跟我领证是害羞,是我看错了你,你们背地里都把我当傻子来玩,我不否认我现在就是一个软柿子,你们谁都可以来欺负我。”
“你昨天出了包厢到底跟许稿京在洗手间到底做了什么?!”
他唯一的理智消失殆尽,怀里的小人鱼随时准备背信弃义。
离开他,逃离他,去跟其他男人。
为什么许稿京要插足我们的事?为什么我会见到他用水把你你淋湿。
周襄宜紧绷着下巴,他抵住贺文辞额头,尖尖的骨头抵地贺文辞发红,他不想手下留情,忽然觉得自己真丑陋,留不住任何人,直到知道贺文辞伤害了自己,却现在做不出任何伤害贺文辞的事,对方明明对他那么装模作样,甚至不惜代价用天底下最温柔的借口哄骗着他,他还要沉醉在对方的温柔乡里。
他摸着贺文辞的发色鳞片,自己找借口说是发色鳞片引发的。
他喘息地开口:“你没骗我,怎么在以为肚子会怀上宝宝的时候,和别的男人通电话?”
贺文辞声音沙哑,剧烈地挣扎,热意舔红下巴:“襄宜上去,我热。”
他怎么能上去?自己怎么如你所愿?
贺文辞算定自己不会殴打他,也不会动他,这种报复不了那他算什么?
周襄宜心脏被贺文辞捅了一把刀,他专注再也得不到任何回应,不是他不相信贺文辞,贺文辞若能解释清楚还行,这般一声不吭,遮遮掩掩,只会让他怀疑的雪球越变越大。
他墨黑色的瞳孔逐渐发红,脱下自己衣服。
贺文辞藏着掖着跟瞒着许稿京一般,真没有鬼为什么又要为对方找借口。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从未见过贺文辞笑得那样开心,那样满足,那样甜蜜地跟一个人对话。
周襄宜希望贺文辞说的这一切都是那人的一场游戏,他任由阳光穿透他的目光,想起今天早上找奶奶谈话,许稿京留下的话语,像是预判到贺文辞移情别恋的事情,那人令他万分难过,狠狠地践踏着他追求真爱的心,他手指捏紧贺文辞后脑勺,无所遁形地威胁凝聚而出,在信与不信之间徘徊。
“在你开口之前,你别想我带你上岸。”周襄宜一定要弄清楚是谁。
是的,贺文辞在骗他,做这些一切都在骗他。
贺文辞想爆粗口,周襄宜魔怔得抱着他忍不住要死了。
作者有话说:
谢谢叶子,叶子么么哒,我要完成我的诺言。
且看更新,你看想看比较有颜色的下一章么?差不多还有几章节完了。想看的扣1,我去喝一点咖啡料。
周襄宜:你劈腿骗我,我不高兴,不骗我,我不高兴。
贺文辞:那分手?
周襄宜:对不起,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