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加点油。”
他径直亲上来,跟刚刚的蜻蜓点水不一样,现在如排山倒海、惊涛骇浪,我气息不稳,身子一直往下坠,从他的大腿落到软绵绵的沙发上。
“免费无偿的。”
他说:“比油还有作用,要吗?”
我怔怔的看着他,眼里尽数被迷离充斥。
一根筋、整个魂全都被他勾着走。
空调的温度也上来了,正好给我们助兴。
后来我问王浩:“你和张涛怎么认识的?”
一个在修文、一个在贵阳。
而且王浩其实很长一段时间不在贵阳,经常在广州。
“你猜。”
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我们两个人。
一只手臂给我当枕头。
“哎呀,你什么时候学过这一招了?快说快说,我猜不到。”
他吸了一口气,好像是在想以前,我安静等他说。
“我和他认识10来年了吧,可能更早一点。
具体时间记不清了。”
“这么早?那个时候你不应该是在江浙一带,还是刚去广州?”
“去广州之前没多久。”
“那你们是在江浙认识的?”
“嗯。”
“那他现在……混的怎么样?应该还可以吧,不然也不会回老家?”
“还行吧。”
他说:“当时我们在同一个厂子,我和他都被骗过。
年纪小,但是又想奔出一片天,那时候觉得只要肯干,只有埋头干,就能多挣一点,尽快让自己和家里的人体面一些。
但勤劳肯干是老板喜欢的人,而不是工厂工人同事喜欢的。
我们那么卖力,在他们眼里就是在抢他们的饭碗、抢他们的钱。
所以我俩在厂里经常被欺负。
久而久之就成了一对烂兄烂弟了。”
“那……他怎么不和你一起去广东?”
“他爸生病住院没人照顾他就回来了。”
“生病住院?那他家人呢?妈妈,兄弟姐妹什么的?”
“他没有妈,也没有兄弟姐妹,只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
“这样啊,那他后妈和继弟呢?不管吗?”
“他爸发现小儿子不是亲生的才病倒下的。
房子卖了,钱都被卷跑了。
只能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