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外的长椅上,沈千鹤蜷缩着身子,看起来虚弱又疲惫。
顾晚晚坐在她身旁,眉头紧锁,时不时瞥向不远处那几个西装革履的董事。
那几个董事看似关切地站在一旁,低声交谈着,眼底却藏着难以掩饰的算计。
他们名为探病,实则居心叵测。
一旦谢瑾承手术失败的消息传出,他们就会在第一时间启动股东大会,对谢氏重新洗牌。
赵泽川站在走廊的另一端。
他今天穿了一件棕色长风衣,手里握着一份厚厚的文件,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文件边缘,金丝眼镜下的眼神锐利如刀,冷静严肃。
作为谢氏的法律顾问,他手上有谢瑾承持有的谢氏股权继承协议。
一旦公司内部生巨变,他可作为谢瑾承的直接委托人,转移谢瑾承持有的股份。
昨晚,宋屿白故意夸大了谢瑾承的病情,害得赵泽川以为谢瑾承病情加重,连夜开车从外省赶回来。
当他得知谢瑾承失忆的消息时,虽然十分惊讶,但作为多年好友和工作上的合作伙伴,他还是毫不犹豫得选择站在谢瑾承这一边。
两人连夜商讨出了一个清扫董事会的有效方案,配合默契。
正如十年前那样。
沈千鹤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手术室的门。
脑袋乱糟糟的。
提不起任何精神。
顾晚晚将手中的热牛奶递到沈千鹤手上,“千鹤宝宝,你要不去吃点东西吧,昨晚你就没吃多少”
沈千鹤摇摇头,声音低哑:“我吃不下。”
“哎。”
顾晚晚深深叹了一口气,抬手看了眼手表,喃喃自语道:“这都快十点了,宋屿白那家伙怎么还没来。”
正说着,走廊尽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宋屿白拎着好几包早餐匆匆赶来,驼色羊绒围巾歪歪扭歪搭在皱巴巴的格纹西装上,手里还提着一袋热气腾腾的包子。
他的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显然是跑着过来的。
“宋屿白!你怎么回事?”
顾晚晚一见他这样儿就气不打一处来,她站起来,快步走到宋屿白面前,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满,“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谢瑾承都被推进去两个小时了,你怎么不等手术结束再来呢?”
宋屿白喘着气,将早餐递给顾晚晚,脸上带着一丝歉意:“抱歉,路上堵车了。我特意买了城东老字号的虾饺,你快尝尝。”
他说着,将手中的袋子往顾晚晚手边送了送。
纸袋里飘出一股鲜香,混合着虾肉的甜味和葱花的清香,瞬间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顾晚晚噘着嘴,虽然脸上还带着不满,但手却诚实地接过了袋子。
一股鲜香扑鼻而来,顾晚晚的口水瞬间分泌了出来,肚子也咕咕叫了两声。
她的脸微微泛红,下意识地捂住肚子,宋屿白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来某人饿了。”
顾晚晚瞪了他一眼,语气嗔怪:“要你管!”
宋屿白笑了笑,转头看向沈千鹤,“千鹤也没吃早餐吧,叫她一起吃点吧。”
宋屿白看向沈千鹤,“千鹤也没吃早餐吧,叫她一起吃点吧。”
沈千鹤礼貌的笑着摇头,“不用了,谢谢。”
宋屿白看着她愈消瘦的身形,良心难安。
谢瑾承现在的情况不知道要持续多久,这么一直瞒着也不是个事儿。
宋屿白暗自思忖,要不,还是趁现在跟她坦白了吧。
他犹豫了一下,转头看向赵泽川,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赵泽川微微点头。
宋屿白来到沈千鹤面前,语气神秘,“千鹤,你过来,我有事情跟你讲。”
沈千鹤抬起眼,朝手术室的方向看了一眼,有些疑惑:“什么事?如果不是很重要的话,就等瑾承的手术结束再说吧。”
“重要!怎么不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