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时薇默默跟在傅明哲后面把礼品放在一边。
沙延年看到沙时薇过来,招呼她到跟前,说:“薇薇,这段时间你过得怎么样?”
“我挺好的,叔。”沙时薇担忧的看着沙延年眼里的光都没了。这可不是好兆头,沙时薇心慌了一下,朝沙延年老婆看一眼,生怕对方赖自己克她男人。
曾经年幼的沙时薇在沙延年家里寄居,沙延年家的人只要有个小病小灾,他老婆都埋怨到沙时薇头上。后来沙延年的母亲突然病故,沙时薇差点被淹死
“好,这样我到下面跟你爸爸也有交代了。”沙延年使劲的握着沙时薇的手,“孩子,你太瘦了,你可要好好的吃饭。在厂里好好干,好好的。”
“叔,我不在厂里干了。”沙时薇低声说,“我现在在镇上的培训班教小学生。”
郝叔凑过来说:“年哥,这事我忘记说了。丫头不想干秘书了,现在当老师。”
“老师好,老师好。”沙延年笑了笑,“你妈妈也当过老师。那时候她刚来乡下,又会唱歌又会跳舞,还是留过洋的,镇上让她当老师教小学生。过年的时候她还唱过一英语歌,可好听了,就是我不记得怎么唱的了。薇薇,你妈妈是好人,你爸爸也是好人”
“年哥,你家乔乔去干学校临时工了吗?”郝叔没忘了正事,赶紧插嘴问。
“哎,不听话,不愿意去。”沙延年看着沙时薇,“孩子大了,管不了。”
“那你看能叫薇薇去干不?”郝叔话音刚落,沙延年的老婆一双铜铃大眼就瞪过来。
“行啊,可那是个临时工,没有编制。工资也少,一个月才给两千来块钱。”
“成!你给说说,让薇薇去干。”郝叔推了沙时薇一把,“是吧,薇薇?”
“啊,是”沙时薇想着她在高阳在待半年就跟傅明哲回都去了,在那里干都行。
“好。”沙延年拿起手机,翻到一个手机号,“就联系这个人,这人在xx局里干。”
“那我干什么了?”这时在角落里坐着的沙时乔开口了。
“你又不去!”沙延年失望的看着他的亲生女儿,“我之前问过你好几次了,你说你不去,嫌远。”
“谁让你不给我买车!”沙时乔生气的反驳,“我要是有车我还能嫌远吗?我不是说了,你先给我买车!”
“哎!”沙延年不想在外人面前吵架,无奈的叹口气,“当老的做多少,孩子都嫌少。”
“你做什么了!你好东西都给她了!”沙时乔气愤的冲上前,拽开爸爸和沙时薇握一起的手,推了一把,冲沙时薇大吼,“你上一边去!”
傅明哲从后面扶住沙时薇,使她免于摔倒。
沙时乔看到傅明哲,脑筋一动,马上换了脸色说:“傅厂长,我把当老师的活给她,你把秘书的活给我。”
傅明哲皱眉问:“你是什么学历?”
“大专。”
沙时薇抬头看傅明哲。在她的印象里,傅明哲这个人对工作要求可是很严格的。她做傅明哲秘书的那段时间,傅明哲就是拿最严格的标准来要求自己的。她怀疑沙时乔根本受不了傅明哲的严苛
傅明哲冷淡说:“你可以先来试试,试用期通过正常签合同。”
“成!”沙时乔觉得自己绝对能胜任秘书的工作。沙时薇这个弱鸡都能干,难不成她还不如沙时薇吗?
沙延年的老婆激动的握紧了手。
电缆厂工作工资高福利好,离家又不远。傅明哲这个人正派,和他们家关系也不错,平时能照顾一二,怎么看都是一本万利的好事。
沙延年没看他的老婆孩子,只看看傅明哲那成熟稳定的模样,又看看沙时薇对傅明哲那种依赖的姿态,因为得知病情而低落的心情得到了稍许安慰。
这时傅明哲的电话响了,他出去接电话。
郝叔又和沙延年就病情聊起来。
沙时乔凑到沙时薇跟前,故意把胳膊伸直了,炫耀她哥哥给她买的两个银镯子。见沙时薇不作声,她特意强调说:“你看这可不是一般的银镯,这是银的。你平时见的那种都是o的,不如我这个好。”
沙时薇不懂饰,她都没听说过什么,o的。
她唯一的饰是薛倩送给她的那个粉紫色的玉镯。镯子被她塞进衣橱深处,要不是沙时乔给她展示镯子,她都快忘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