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个“你们”,指的究竟是许沁和宋焰,还是许沁与付闻樱,那又有谁知道呢?
无论是出于对许沁、宋焰的反感和不满,还是因着母子连心,同心同德的情谊,再或是为了整个孟家的和睦与稳定而考虑,孟宴臣都是理所应当地站在付闻樱那一边的。
只是付闻樱若是不问,孟宴臣倒也未必会多此一举地将实情道破,主动打碎妈妈的好心情。
可付闻樱一旦问了,孟宴臣自然是直言不讳,言无不尽,绝不会为了许沁而对妈妈有半分欺瞒。
孟宴臣漠然地看着许沁那充满期待的脸,听她一叠声地叫着“哥哥”,而不是生疏至极的“孟宴臣”,再细品她那满是祈求意味的话语,不禁觉得既讽刺又好笑。
他好整以暇地想,许沁还真以为她是多么重要,多么了不得的人物,甚至能胜过付女士在他心里的地位不成?
孟宴臣不欲与许沁多做纠缠,索性含糊不清地好一通敷衍,预备应付了事。
只是,就连薛明若和年纪尚小的薛乘益都听出了孟宴臣的闪烁其词,前言不搭后语,许沁却好像完全听不懂人话一般,一厢情愿地以为孟宴臣这就是默认了。
许沁大舒了一口气,即便心中仍有些挥之不去的忐忑不安,可眼角余光见等在不远处的宋焰愈不耐烦,更是蠢蠢欲动,准备独自离开,她便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许沁没再同薛明若、孟宴臣说什么客套的场面话,而是一边嚷嚷着“我今天会回家吃饭的”,一边忙不迭地追赶着宋焰,其间还没忘了推上那辆被宋焰落在原地的购物车。
薛乘益见此情形,很是奇怪地抬抬头,问孟宴臣:“阿姨是没长脑子吗?”
不等孟宴臣回应,小家伙又小小声嘟囔一句:“她好喜欢用过就丢啊。我们难道是什么清洁抹布吗?”
薛乘益自小也是受绅士教育长大的,对女性一向很有风度,只是许沁的行事作风实在是与他的社交观念相悖,于是难得不顾礼仪地吐槽起来。
薛乘益的话有些犀利了,孟宴臣轻笑一声,没有正面回答小侄子的问题,只是轻柔地摸了摸薛乘益的头,嘱咐他:“乘益别跟刚刚那个阿姨学,她不是什么值得学习的好榜样。”
这厢才叮嘱完了小侄子,妻子那头却又提出了新疑问。
“宴臣,你真的觉得她晚上会回家?”
薛明若冷眼看着许沁逐渐远去的身影,对她方才的一再允诺不太信任,轻轻摇了摇头:“我看咱们俩还是先想想晚上该怎么哄妈妈吧。”
倒不是为了阻止即将到来的家庭战争,纯粹是担心付闻樱气大伤身罢了。
孟宴臣推着购物车缓步前行,闻言略微沉吟了一会儿,便沉声回复道:“将来的事我当然不敢笃定,可至少现在,至少在这件事上,她还不敢那么阳奉阴违。”
许沁固然是个胆大妄为,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性子,可她更是一个懂得权衡利弊的人。
“你别忘了,她没有房子也没有车子,如今天天住在家里,上下班也都是由家里的司机接送的。”孟宴臣温声提醒着妻子。
是了,感谢付女士的远见。
她没有按照孟宴臣当年的旧例——又是给孩子在公司附近购置大房子,又是送便于出行的豪车。
付闻樱实在是不放心许沁这个潜在的祸头子,便仍将她拘在家里长住。
说到这里,孟宴臣难免有些不解,许沁究竟是怎么在付闻樱堪称严防死守的看管下,同宋焰恢复联络的?
但他却也没有过于纠结这一点。
孟宴臣只是凉凉地说:“你看她和宋焰刚刚那样,明显是还没能彻底和好。这要是再跟妈妈闹掰了,甚至是闹得不可开交,离家出走了,她连个新去处都没有。”
“丢了西瓜也捡不着芝麻,到头来岂不是什么都得不到?”孟宴臣见薛明若信服地连连点头,不由笑一笑,断言道,“这样不划算的买卖,许沁是不会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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