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傍晚,等凌韵一行来到益山县城。就惊讶地现城门已经打开,上百人的民兵队伍正在把守巡逻,一点也不混乱。
开阳随手抓了个人来问,才知道益山县的危机已经解除了。
民兵还得意地告诉他,自己是大力士比赛选出来的优胜者。只是暂时在这里守城门,以后晋王来了,是要去给晋王当亲卫的。
等进了城,看到大大小小的粥棚,以及拿着凭据井然有序排队领粥的灾民。众人又被震惊了一次。
玉衡也不知从哪个粥棚里钻出来的,只瞧了一眼自己弟弟,便在众人身上扫来扫去。确定没见到那个身影,才冷冷地对开阳道:"你不守着殿下,自己跑来了吗?"
开阳把手往玉衡肩上一搭,没皮没脸地笑道:"还不是知道你担心我,我特地来给你看看。"
"这样啊……"玉衡笑了笑,那如同水墨画般清俊的眉间显出几分失落,"那殿下,他可还好?"
"好着呢!你把马车赶到你院子里就明白了。"开阳咧嘴笑着,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像极了表情包里那只大黄。
"马车?"玉衡狐疑。他环顾一周,这才将目光锁定在那改装牛车上,不可置信道:"你管这叫马车?你不会把殿下他……"
不等他说完,开阳便捂住了他的嘴巴,神神秘秘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啊。你懂的。"
玉衡大为震惊。接着又心中泛起一阵苦涩。
他和晋王从小一起长大,从未见过他有任何失态的时候。即使在宫中被宫人克扣刁难,也是一副傲雪寒梅的姿态。
如今却蜷缩在一堆稻草里,也不知是受了多重的伤,才任由开阳胡闹。
想到这儿,玉衡红了眼眶。他让赶车的牛二下来,把自己身上的斗篷解下搭在稻草堆上,又亲自赶着车回到住处。
"殿下,让您受苦了。"玉衡一进院子便将人都支开,自己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嗯。你过来伺候吧。"稻草堆微微动了动,里边传出晋王的声音。
玉衡怔了一下,欣喜起身。
他手脚麻利又轻柔,很快便将晋王收拾妥当,送进了屋里。
晋王依靠在床上,默默看了玉衡许久,这才微笑道:"瘦了,玉衡你要养养身子了。"
"啊?"玉衡没想到时隔两个月再见到晋王,他会和自己说这样的话,竟一时失了神。
"你从芙香那里得的消息很可靠。"晋王又补充了一句。
玉衡点头回是,然后主动跟晋王聊了这些天益山县的情况。
末了,他又呈上一份花名册,"属下擅自做主,招揽了一些技艺群的人,作为救援队派往各地。还有一群力士打算送到您的亲卫军中去,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晋王没有立刻出声,只是静静低下头,翻看那本厚厚的花名册。
"办得不错。只是咱们王府的底子,怎么供养得起这么多人?"
"已经有人替殿下分忧了。"开阳说着又从怀中摸出一封信件,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