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夫愣了一下,旋即露出一个心领神会的笑:&;你是想用药来控制他?&;
季涵远眼里满是怨毒,冲着凌韵嘶吼道:&;你这个贱人,毒妇!放开我!快放开我……&;
&;咻&;
张大夫手腕一转,三根银针猛地射出,咆哮声戛然而止。
季海脸色微变,护在季涵远身前,&;你们要对我二哥做什么?&;
&;小海,你也听到了,连三清道人都没办法把那个邪祟从你哥哥身上弄出来。他要是作恶怎么办?
我也知道你哥哥是无辜的,可这邪祟在他身上,如今要伤我,那以后呢?你可以保证他不去伤害其他人吗?&;
凌韵蹲下来扶住季海的肩膀,与他四目相对,目光坚定又温柔。
&;你和个黄毛小儿说那么多干什么?&;
张大夫哼了一声,将随身的药箱隔层打开,指着一排小瓷瓶道:&;不是我说,在用毒这一块,咱们大乾我敢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凌家丫头,你说说你想要什么样的毒药?&;
凌韵下意识地看向地上的季涵远,此刻他的眼睛已经猩红得如同一头野兽。虽然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弹,还是挣扎着想要冲过来。
&;怎么?舍不得?&;
张大夫语气明显不屑。他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水,慢悠悠的抿着。
凌韵垂下眼眸,询问道:&;有没有不伤身,但是让他整天昏沉无力的药?&;
张大夫耷拉的眼皮抬都没抬一下,气道:&;软筋散呐?你喊我来,就要个软筋散?&;
凌韵也知道这是大材小用了,赔笑道:&;我知道就算是软筋散,出自您这神医之手的也必定更加纯正,毕竟您是咱们平阳县出了名的童叟无欺。&;
张大夫抬起头来,捋了捋胡子,眯缝着眼睛道:&;我怎么觉得你这话不像夸我呢?&;
凌韵也不再多做解释,将桌上的金锭子往他面前推了推,赔笑道:&;孝敬您老人家喝酒的。&;
&;孝敬?那诊金和药钱也一并给了吧。&;
&;贪财鬼。&;
凌韵心中骂了句,还是从腰间取下荷包,将里面的碎银子都倒了出来。
张大夫也不嫌弃,连铜板都一一拾入掌中。他一边拾一边嘀咕:&;你可真小气,和你爹差远了。&;
此时地上的季涵远挣扎的更厉害了,他身上几处被绑着的地方磨出了血痕。看向季海的眼神中满是恳求。
&;二哥,二哥你怎么了?&;季海慌忙去扯张大夫的衣袖,&;醉老头,你快看看。我觉得邪祟走了,他现在是我二哥。&;
&;小心,他惯会演戏。&;凌韵警惕地看向地上的人。
&;有我在,你还怕他?&;
张大夫起身,将一颗漆黑的小药丸塞进季涵远的喉咙,得意道:&;这是百僵蛊。如果没有解药,百日之后你将全身僵硬,生不如死。&;
旋即,他拔了季涵远身上的三根银针,又挑断了他身上的麻绳,冷声道:&;你别轻举妄动。我有办法控制你身上的蛊虫。&;
得了自由的季涵远哪里听得进去,起身飞扑到凌韵面前,双手掐住了她那纤细柔白的脖颈。
&;叮铃当啷&;
张大夫手持一个小铜铃摇了摇,厉声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季涵远捂住胸口,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喉咙里艰难吐出两个字,&;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