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佑歪着脑袋,黑葡萄般的大眼睛露出疑惑:&;我是保佑啊,我哥哥是望舒。大哥哥,你是不是生病了?&;
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块吃了一半的芝麻糖递给季涵远,&;哥哥,快把这个吃了,吃了就好了。&;
&;望舒又是谁?&;季涵远没有接,反而警惕地看向眼前的小女孩儿。
保佑被他盯得不自在,撇了撇嘴,将糖用帕子包好,重新收回怀里:&;大哥哥,你今日好奇怪。保佑要走了,不和你玩了。&;
季涵远还想要拉住她问点什么,就听小女孩软软糯糯的奶音道:&;睡晚了,长不高。保佑就长不成韵姐姐那样的美人了。&;
说完,那团小小的身影已经窜入黑暗不见。
&;韵姐姐,美人?保佑?望舒?&;季涵远一个人站在树下,眉头紧锁,喃喃自语。
与此同时,房间里连喝了两壶茶水的凌韵心情已经平复。她扫了眼桌上的食盒,眼前就浮现出季涵远那一副小奶狗的面孔来。
这一想就像触了某个机关,脑子里不断回放,&;不,不要,他不是。&;
夜深人静,凌韵能感觉到自己心越跳越快,熟悉的感觉也越来越清晰,那个答案呼之欲出。
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问道:&;系统,是你吗?&;
&;砰砰砰砰砰砰~&;
凌韵屏息凝神,却只听到自己强而有力的心跳。
终于过了良久,她颓然栽倒在床上,像结茧一样将自己用被子裹住。然后闭上眼睛,尝试着先去理清楚白日看过的铺子账目,理着理着竟是一觉睡到了天亮。
翌日,凌韵开门刚伸了个懒腰,便看到了蹲在她门外玩树叶杆子拔河的季海和保佑。
&;嫂嫂,不好啦,我们可能现了一个大秘密。&;
季海看凌韵出来,“欻”地站起身,接着偷偷环顾四周,贼兮兮地朝她招了招手。
&;进屋说吧,外面冷。&;凌韵打了个哈欠,有些敷衍地招呼两人进屋。
小孩子的大秘密无非是现了蚂蚁窝,找到了一根完美笔直的树棍一类。她才不要吹着北风在门口听他们嘚吧嘚。
季海瞧出她的敷衍,跺了跺脚,回头又看了保佑一眼。却瞥见保佑唇上吊着两行青色的鼻涕。
他恨铁不成钢地道:&;行吧,进去说就进去说。咱们把门关好了说。&;
凌韵被他那小大人的模样逗笑,忍不住伸手去揉季海的头。
季海却蹦得老高,气哼哼道:&;都说了男人的头摸不得。嫂嫂,你再这样我可就不告诉你秘密了。&;
&;那你就别告诉我了。我是个守不住秘密的,你告诉我,我怕自己让你失望。&;凌韵转身在桌边坐下,给两人一人倒了一杯热茶。
季海闻言,脸色变得通红,气哼哼别过头去。
下一秒,他的目光落在了保佑即将落入茶水的鼻涕上。
&;保佑!&;
季海突然嚎了一嗓子,保佑手一顿,指尖停留在茶碗的边缘。
同时,季海已经掏出了帕子,仔仔细细将她脸擦拭干净。
小保佑被他惊到,气哼哼地往他脑袋上拍。季海也不解释,伸着脖子让她打,直到保佑自己手累了,这才替她吹了吹,心疼道:&;笨蛋,你的气力那么小,打我的头还不是你自己手疼?下次往肉多的地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