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滨泗村村尾的一户人家院门被轻轻推开,胡勇意犹未尽地咂吧着嘴走了出来。
他冲门口等候的仆从道:&;年轻的姑娘就是不一样,身子溜光水滑,连叫声都比家里那个黄脸婆好听。&;
仆从一脸淫笑,将胡勇腰间松松垮垮的腰带系紧,谄媚道:&;还是胡爷厉害,连村花都要乖乖伺候。&;
胡勇一脸得瑟,脸上的疙瘩因为兴奋凸了出来,活像一个癞蛤蟆。他伸手拍了拍仆从的脸道:&;你安分的跟着爷,爷就一定不会让你吃亏。等我找到凌府小姐的嫁妆,沈莲花这种货色我便不需要了,到时候送给你也尝尝味道。&;
&;谢谢胡爷!&;
仆从声音响亮,嘴角不自觉荡起一抹淫笑,偷偷去瞧那被胡勇扯下来挂在窗边的粉色肚兜。
胡勇察觉立刻拉下脸,掴了他一巴掌,沉声道:&;现在还不是时候。走!去老不死那里走一趟。&;
两人走到庄子门口,就忽然吃了一惊。
这是何人的马车?看门的仆役哪里去了?
胡勇心中立刻生出不祥之感,赶忙往那破败小院奔去。
此刻季海正百无聊赖地用脚踢着院子里的石子。大人们在屋里聊正事,他实在受不了那个味道便自告奋勇出来放风。
然而,就在他想要去周围转转的时候,远远便瞧见一胖一瘦两道身影朝着自己的方向奔来。
等瞧清楚那大腹便便,小眼阔鼻,面相凶恶的来人,季海立刻警觉起来。
两人对视一眼。
季海心中警铃大作,像兔子一样窜向茅屋,边跑边喊:&;你们说的那个畜牲来了!&;
胡勇没听清楚他说什么,但已猜到院子里还有其他人。他脸色铁青用粗犷的声音喊了一句,“站住!”
声音之大响彻云霄,震得季海脚步一顿。
季海扭头去看,就见胡勇手指着自己追了过来。他脸上横肉左右晃动,一如脚下跟着抖动的地面。身上是骇人的杀意。
&;啊!&;季海吓破了胆,惊声尖叫。
连富听到响动出来查看,没走两步就撞上无头苍蝇一样乱窜的季海。不等他出声询问,胡勇像头狂的公牛似的朝两人冲了过来。
连富嗷唠一嗓子,把季海夹在腋下往房里奔去。刚关上门,胡勇就到了门口。
&;开门!&;
炸雷般的声音震得屋里众人耳膜嗡嗡作响。
下一秒,胡勇硕大的拳头砸在了门上。
凌韵反应迅,她立刻招来春桃,两人合力将一个水缸挪过去堵住房门。刚一放下,就听门板&;咔嚓&;一声脆响,一个巨大的拳头破门而入。
罗佩兰身子不住颤抖,还是挺身而出站到了众人前面,厉声道:&;姓胡的,主家的人你也敢动吗?&;
门外胡勇动作一滞,睁大了眼睛,半信半疑地往他砸开的洞口看了一眼。
见里面老的老,小的小,唯一的汉子蹲在角落哆哆嗦嗦,立刻讥笑道:&;主家?主家家大业大,出门怎么会带这种仆从?老的老,小的小,也不怕说出去笑掉别人大牙。你们这群江湖骗子也真是活腻了,出来混也不打听打听我胡勇是什么人?竟然敢骗到我头上!不过来都来了,总要给你们点教训,今天你们谁也别想完整着从我庄子上出去。&;
赶过来的仆从立马帮腔:&;什么人这么大胆子?敢骗到咱们胡庄头的地盘上。我可告诉你们,识相的就别多管闲事。赔点银子给咱们胡爷喝酒,麻溜的滚蛋。&;
凌韵正在气头上,已经失了理智,回怼道:&;我要是不答应呢?&;
&;不答应?不答应就看你们有没有本事活着出咱们庄子!&;胡勇被激怒,说着又是一拳砸在门上。
本就破败的门被他一拳砸开半边。胡勇桀桀笑着往里探头。
&;哐!&;
季海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个烂了窟窿的陶盆,狠狠砸在了他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