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俩分手之后,段承寒已经一个多周没回过宿舍了,宋耀第二天也和他说这里太无聊要去找萧宿玩一个星期,其实何树知道,宋耀不是觉得无聊,而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毕竟就算他再不愿意,最后还是没告诉何树订婚的事,当面不好意思道歉,登机前才在手机上跟何树说了对不起,说是等回来给他带京市特产。
何树其实不怪宋耀,那天晚上他俩打电话何树也听到了,宋耀夹在两个朋友中间的滋味也不好受,真正的罪魁祸是段承寒才对。
大家都走了。
偌大的宿舍转眼就变得空空荡荡,何树也投入进往返教室,公司,宿舍,这三点一线的忙碌生活中。
日子过的又快又累,距离综艺节目录制将近,何树心里又紧张又期待,从公司回来又被迫跟了晚自修,这样还得自己提着壶去排队打热水,他感觉自己都要累死在过道上了。
每当他上完形体礼仪课累成死狗的时候,他就会觉得找个有钱人被包养也不是不可以。
但不能是有家室的,这点他卡得很死。
老天奶什么时候能赐给他一个又专情又一米八的有钱大猛一。
最好脸也好看,不然有点儿亲不下去。
何树知道他这个思想很危险。
好吧,他果然是个风骚多情的美男子。
但多情的美男子现在有点尴尬。
谁能告诉他段承寒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不回宿舍住了吗?
只见他很装逼的倚在开水房的墙上,手上又点着那根破烟当道具,又不抽,就是点着玩。
何树要不是顾忌着两人这个前男友的身份都想问问他是不是脑子不好,在水房点烟那么没素质呢,没看见那几个学艺术的小美o在接水的时候都被呛得咳嗽了吗?
而且不知道段承寒用了什么手段,可能是那种与生俱来的领导力吧,明明都是一起入学的,何树到现在只认识班里零星几个人。
段承寒这种三个月有两个月都不在学校的人反而混成了学校的风云人物,接个水竟然都有好几个同系男生围着他说话,一口一个段哥,跟黑涩会一样,叽叽喳喳的好烦。
何树皱着眉,权当看不见那一大坨人,但那些人显然看见他了,其中一个戴眼镜的大个子声音不大不小的问道:“那不是嫂子吗?手怎么伤了,不会是段哥你弄得吧?”
嫂子牛魔,他是个如假包换的男人,这大个子怎么四只眼睛还眼瞎呢?
而且他们早他叠分了,这段狗竟然还敢在外面散布谣言呢。
段承寒慵懒的一挑眉,“瞎叫什么啊,人家看不上我呢,早特么分了。”
众所周知,我国人民最爱看的就是热闹,此话一出,聚在水房接水的人几乎同时回头,灼热而八卦的目光几乎要把何树射穿了。
饶是何树这种脸皮略厚的人的脚丫子都蜷起来了,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躲个一百年,为什么段承寒总是有让他丢脸的本事!
但他现在不能爆,在公众场合大吵大闹只会让人笑话,何树是很要面子的。
而且,万一吵起来有人偷录视频或者是拍丑照怎么办?他以后可是要当大明星的人,绝对不能留这种损坏形象的黑料。
但他这副隐忍的样子落到旁人眼里可就不是这么回事儿了,正好前段时间何树被一堆豪车堵,早有人看他不顺眼了。
刚才挑起话头的眼镜男听段承寒这么说,又看何树缩在一边隐忍不,当即吹起了讨伐的号角。
他斜着眼对着何树嗤笑了一声,又讨好的朝着段承寒说,“这种朝三暮四的分了也好,段哥你前段时间不在学校是不知道,你刚走没两天就有一堆有钱人过来找他,光礼物得收多少啊,平时估计没少背着你勾搭人。”
“不然怎么你刚回来他就和你分手啊,肯定是傍上别的大款了呗。”
何树在心里冷嗤一声,前段时间说他更难听的都有,所以他现在并不难受,但他没想到原本倚在墙上的段承寒脸色变了。
他阴着脸,“你特么刚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