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斯·米尔,一只从小就在各种狡猾幼稚的老家伙们的作弄和保护下长大的小可怜魔王。
这些老不正经的“前辈”们虽然总是油嘴滑舌没个正经,但因为在深渊呆了太长时间,周围的家伙们还都是两看相厌的仇敌,根本就没有产生某种方面的欲念,当然也从来没有想到过应该对像是一张白纸一般的小阿瑞斯,给予一些应该有的生理知识教育。
年轻的魔王离开深渊登上王座后,便觉得周围的事物都十分无趣,也完全没有看得懂下属们在某些时候的暗示,再然后甚至干脆离开了魔族,来到了诺曼堡。
所以最开始听到“神-交”这个词的时候,阿瑞斯其实第一反应是迷茫,甚至反应不过来伴侣口中的这个词是由那些字符组合而成的。
但毕竟是在天使的领域当中,就算是因为没有见到过不知道它的含义,也能通过塞西轻而易举地了解到它的整个深层含义。
不知道是担心魔王害羞,还是出于一些戏谑暧昧的想法,天使解释它的含义时,是通过心声的方式。
那道温柔含笑,又充满了说不清的黏糊的声音就好像是一道轻轻划过的羽毛一样,在阿瑞斯的心中响起来。
“就是交-媾的意思,宝贝。”
阿瑞斯的胸口热乎乎的,耳朵尖亦是早就红透了大半,只听到金发天使好不知羞地对着自己,大胆表达他的情欲:“阿瑞斯·米尔,魔王陛下,我可以和您的灵魂来几次深入交流吗?”
魔王被他直白的语言刺激地耳朵下的绒毛都差点扎了起来,紫色眸子中满是羞恼,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你还要好几次!”
亚德西莫几乎快要忍不住笑了,他将自己本来就半开的衣襟又随意地往两边拉了拉,露出大半胸膛,坚定又优雅地向着这只黑发魔族的方向靠近:“听说魔族在高处做-爱时更容易兴奋,所以……”
可恶的天使仗着自己是领域之主,竟然打了个响指,周围的青草便猛地疯长,成为一颗巨大的绿树,树上爬满了藤蔓,并且以惊人的速度在高大的树上组成了个漂亮精致的树屋。
亚德西莫展开翅翼,伸出手弯起眉眼:“想要试试吗,陛下,我希望由您来仔细深入地探索,再修复我破碎的灵魂。”
阿瑞斯听着他毫不在意一本正经地说着些“污言秽语”,正想要红着脸呵斥他学会坏了,但仔细一想,不管是在诺曼堡的塞西,还是神界的天使长大人,亦或者是现在的亚德西莫,自己的这位爱人从来就不是什么温文尔雅的绅士。
而是一只变态的小鸟人。
天使的翅膀是雪白的,每一根羽毛都泛着光泽,优雅又骄傲地向着伴侣展现他们的强大。
而下一秒,在它们的前方,一对同样庞大而光滑,却黝黑细长的翅翼也在出现在领域当中。
而它们的主人,拥有着一头同样漆黑美丽的黑色长发。
“那就来。”年轻的王耳朵尖是红红的,但却矜持地扬起了下巴,漂亮的眸子毫不示弱地直视着对面的天使,红润的唇张开:“需要我带你飞上去吗,喜欢掉毛的天使。”
亚德西莫一眨不眨地注视着魔王,勾起嘴角:“我的荣幸,陛下。”
——
天使不愧是小鸟人,随手编织的树房都精致又温暖。
空间其实并不算小,亚德西莫又给了阿瑞斯一些在这个领域中的特权,他们两人只要任何一人需要,都能将这个小树屋扩大无数倍。
但却没有一个人这样做,在这个开出些小花爬满了藤蔓的小屋子里面,天使和魔王的距离近到了已经容不下来任何一株小花的地步。
“神-交,也需要脱衣服吗?”不耻下问的魔王陛下虽然害羞,但依旧好奇地眯着眼提问。
亚德西莫将故意变成小花样子试图偷偷蜷缩到魔王脚腕上的灵魂碎片随意挥散开,伸出手勾住阿瑞斯白皙的颈脖,将他往自己的方向压,仰起头来蹭了蹭那处皮肤,贪婪又餍足地吸了一大口气息后,才轻笑着蛊惑说:“听说这样的效果更好。”
“塞西是骗子。”阿瑞斯垂下头抿住唇这样说,却没有阻止天使大胆的动作,紫色眸子因为害羞和兴奋而泛起些雾气来,他眨了眨眼睛将垂落到自己手边的几根藤蔓绕在手指上把玩:“它们长得好奇怪哦。”
魔王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柔地碰了碰藤蔓的尖尖,它便立刻又攀长了一截,也变得更加粗-壮,内里泛着些属于魔王的紫色光亮。
“塞西说得没错,我也可以使用它们。”阿瑞斯很惊喜,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一样,眼睛亮亮的,还不忘有礼貌地询问着“主人”的意见:“我可以用吗,塞西?”
亚德西莫的喉结滚动两下,目光难以从伴侣的身上移开。
“当然可以。”天使终于再也忍受不住,他再也无法压抑住心中的渴求,只是凭着最后一点理智循循善诱地开口:“宝贝,亲爱的,阿瑞斯甜心,你知道怎么开始吗?”
阿瑞斯当然不会知道,圆润的指甲因为紧张而掐进了藤蔓的里面,魔王低下头,用毛茸茸的脑袋凑到伴侣的胸前蹭了蹭,声音有点不好意思:“塞西教我。”
教授这种事情,是塞西老师的本职工作。
虽然他自己也是个生手,暂时只有理论上的知识,但总归是要比理论实践双双不知道的魔王陛下要好一些。
最开始时难免会有些生疏笨拙,灵魂的触碰总是需要在身体率先达到连接的顶峰之后,像是两只小心翼翼探出壳子的触角,同样柔软也同样未知,等终于在探索之后相遇又连接时,两人都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