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虞斯年继续出去收集证据。
许缃独自待在房间。
女仆准时送来餐食和新衣服。
又是很暴露的款式,根本没法穿。
她还不如就裹着浴袍呢。
这间房在一楼,有个朝南的大窗户,能够看见外面阳光灿烂的沙滩海景。
出于好奇和对自由的向往,许缃趴到窗边张望了会儿。
大概是为了防止她逃跑,这窗户只能打开一条很小的缝隙,但也足够让她透透气了。
湿热的空气混合着海藻的味道飘进房间,许缃情不自禁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短暂地享受和放松。
睁开眼的瞬间,视线里却突然出现一个诡异的猪头面具,把她狠狠吓了一跳,“!
!
!”
那人身材肥硕,就站在窗外不远处,直勾勾地看着她。
虽然看不见他面具后的表情,但许缃知道,他在笑。
这就是那个准备花五百万欧买她的猪头?
毛骨悚然的感觉从心底蔓延至全身,许缃连忙退到旁边,将窗帘拉得密不透光。
然后靠着角落的墙下滑到地上,紧紧抱住自己单薄的身体,止不住地发抖。
虞斯年说得对,外面太危险了,绝对不能出去。
……
接下来的两天,许缃都待在房间里,寸步不离。
虞斯年每天都会出去大半天,她只能提心吊胆地等着他回来。
就像期盼征战沙场的丈夫能平安凯旋似的。
然而这天,墙上的钟走到晚上10点了,虞斯年都没有回来。
她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安极了。
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她不敢出去打听,只能在房间里干着急。
“砰——”
正当她忐忑时,房门被猛地破开。
两个打手模样的男人闯进来。
她连忙裹紧浴袍,惊慌道:“你们要做什么?Fairchild先生呢?!”
那两人一言不发,押住她就往外走。
许缃知道挣扎无用,只能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四处张望,满脸写着害怕。
几分钟后,她被押到一个富丽堂皇的大厅内,被粗暴地推到地毯上。
许缃抬头,只见数十把豪华座椅上,坐着一排头戴各色面具的男人,其中就有那个猪头。
而戴金色面具的虞斯年站了起来,通过变声器质问:“你们抓我的女人做什么?”
接着走向她,将西服外套脱下来披在她瘦弱的肩上。
少年的体温包裹住她瑟瑟发抖的身体,让她有了不少安全感。
“我收到举报,Fairchild先生最近的行为很可疑。”
坐在正中间戴白色面具的男人幽幽开口,同样也使用了变声器,声音尖锐诡异,仿佛恶灵一样。
许缃在虞斯年的搀扶下站起来,看向那人。
直觉告诉她,这个戴白色面具的男人应该就是陆见白。
“我哪里可疑了?”
虞斯年反问他。
并不动声色地将许缃护在身后。
白色面具打了个响指,“来人,搜他身。”
虞斯年怒道:“我可是尊贵的高尚会会员,我每年交这么多会员费,你凭什么搜我?!”
男人发出低笑,“那么尊贵的会员先生,请说出高尚会的暗语。”
“……”
虞斯年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来,金色面具后的额角急得溢出汗水。
其他人则都好整以暇地旁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