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竹穿着一身袭地的华美白裙,脸上是精致的妆容,漂亮的不可方物。
她手捧一束百合花,袅袅婷婷地走向台上的新郎。
他的大哥,沈明洲。
沈叙白“腾”地从座位上弹了起来,手指无意识的攥紧,将两张单子捏的皱皱巴巴。
顾不得旁人投来的各色惊异的目光,他便不管不顾地要冲到婚礼地台子上。
沈父眼疾手快的吩咐一旁的保镖把他摁回座位,低喝道:“做什么!”
“爸!阮青竹是我的女朋友!你们怎么能让她和我哥结婚!”
沈父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件事小阮和我们交代过了。”
“之前她对你的感情是很认真的,但你迟迟不肯公开。”
“后来知道你只是在玩玩,其实心里另有所属,她也决心要放下了。”
“总归是你辜负了人家,而明洲又刚好执意要坚持履行两家的娃娃亲。。。。。。。”
沈叙白听得头脑嗡嗡作响,思路霎那凌乱。
阮青竹是怎么知道的。
结束了仪式的流程,阮青竹回到房间更换衣服准备下去进酒,对着面前几乎可以算作是素未谋面的新郎,她提着裙角,有些不好意思。
沈明洲和沈叙白长相和性子都截然不同,
沈叙白的五官是偏妖冶的美,而沈叙白却是相貌周正,一表人才。
沈叙白的性格也颇为轻狂肆意,而沈叙白为人处世都很稳重务实。
他懂了阮青竹的小心思,平和地笑了笑,出去回避的时候细心地替她关好了房门。
其实她对这位新郎存有很多疑问,先前她问心有愧,特地在他回国之后私下安排了一场饭局,对着他和两家的父亲坦言了自己和沈叙白这些年的荒唐事迹。
阮父生气又无奈地指责她胡闹,沈父愤恨又尴尬地替沈叙白赔不是。
偏偏沈明洲一脸淡定,坚持要与她成婚。
阮青竹不好耽搁时间,也没有细想此事,匆匆换好衣服打开了房门。
就看到门外兄弟俩个正在进行着无声的对峙。
见到阮青竹出来了,沈叙白两步跨到她面前。
可是此前看到他便笑靥如花的阮青竹却皱着眉头一把推开了他,“我急着下楼敬酒,没空和你分说。”
沈叙白焦躁极了,他扯住阮青竹的胳膊不让她离开,“青竹,我们不是说好今天把你带去介绍给父母的吗?”
阮青竹唇角一勾,望向他的眼神里充满了讽刺:“说好了?我什么时候点头答应了?”
“况且沈叙白,你和谢绫欢那天的话我听到了,戏弄别人的感觉是不是很有意思。”
“看你演了这么多年,我也乏味了,我说过了,四年前的恩情我还给你了。”
“我们此后两不相欠了,也请你不要再来打扰。”
阮青竹用力将自己的胳膊抽了回来,沈叙白还想再留她说话,沈明洲横过了一只手臂。
“时间不早了,还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吧。”虽然他这话说的面无表情,但沈叙白还是浑身一哆嗦。
从小沈明洲无论再哪个方面都处处压他一头,成绩优异的哥哥年纪轻轻便接管了沈家的家业,现在几乎撑起了半边天,他轻易得罪不起。
只是非常地不甘心,望着两个人挽着胳膊离去的背影,沈叙白心里莫名不是滋味。
他手里还握着两张单子,猛然回过神来,沈叙白觉得有必要和谢绫欢好好谈一谈这件事。
掏出手机拨打了谢绫欢的电话,可是那头的人却迟迟未接。
沈叙白皱着眉头挂断,再次拨打。
如此重复了三次,才终于打通了,“叙白,得手了吗?”
话筒里的声音有些断断续续地,沈叙白还以为是信号的问题,“你为什么气喘得那么急?”
电话那边安静了好几秒,才重新传出了人声,语调平稳多了,“刚刚在夜跑呢,你怎么现在就打电话过来了,婚礼已经结束了吗?”
沈叙白不疑有他,解释道,“发生了很大的意外,还有件很重要的事和你说,我们得见一面。”
话筒里的人声明显一顿,语气也犹犹豫豫,“现在吗?”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