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自己则冷酷转身,背对着霍琮。
&esp;&esp;不行,再多看一眼他好哥们,他就要当场哭出来了qaq
&esp;&esp;暮色之下,霍琮双膝跪地,听着太监把圣旨的内容磕磕巴巴地背诵了一遍,朝着青城门上那道单薄瘦削的背影深深一叩首,然后缓缓站起身来。
&esp;&esp;“多谢陛下隆恩,”他说,“臣要去赴任了。”
&esp;&esp;“…………”
&esp;&esp;“臣在徐州上任,会经常给陛下写折子的。”
&esp;&esp;算你识相。
&esp;&esp;但郦黎依然冷酷地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
&esp;&esp;他是一个莫得感情的鲨手,从来不会为了分别这种小事掉眼泪。
&esp;&esp;“陛下切莫沉迷女色,要以国事为重,但也要记得保重龙体。”
&esp;&esp;“知道了!”
&esp;&esp;郦黎背对着他,恶声恶气地回答。
&esp;&esp;朕身边哪里有女色,两辈子都阴魂不散的只有男色!
&esp;&esp;“陛下知道就好,”霍琮很淡地笑了一下,“臣走了。”
&esp;&esp;他翻身上马,朝周围的骑兵打了个手势,留下一地战利品和俘虏,以一种不紧不慢、闲庭信步的姿态,慢慢消失在了黄昏里。
&esp;&esp;郦黎最终还是忍不住回了头。
&esp;&esp;日落云霞漫天,两行白鹭掠过萋萋芳草,在晴空之下盘旋。遥远的地平线上,身披玄甲的年轻将军勒马回转,朝他挥了挥手。
&esp;&esp;“……陆舫。”
&esp;&esp;“哎,臣在呢,”正在神游太虚的陆舫愣了一秒,立刻躬身上前一步,“陛下有何吩咐?”
&esp;&esp;“把后面那些多余的无关人士都赶走,”郦黎咬着下唇,努力睁大眼睛,可惜泪珠子还是止不住地啪塔啪塔往下掉,“朕有恐人症,见不得那么多张脸。”
&esp;&esp;陆舫:“…………”
&esp;&esp;
&esp;&esp;霍琮走了。
&esp;&esp;郦黎的魂也跟着一起飘走了。
&esp;&esp;而且只要一想到,他哥们回去是当老大发家致富,他留在京城是给严弥擦屁股收拾烂摊子,郦黎就气不打一处来。
&esp;&esp;本来国家财政就已经捉襟见肘了,这下好了,一仗打下来,直接一夜回到大景开国元年!
&esp;&esp;郦黎沉着脸坐在书房里,听着大司农算完一笔烂账,越听越火冒三丈。
&esp;&esp;国家拿不出钱来赈灾修路,还增设了那么多苛捐杂税,百姓活不下去,只能起义造反;
&esp;&esp;为了镇压起义,严弥又不想掏钱,便让各地州牧自己筹集军费,招募壮丁。
&esp;&esp;如此一来,岂不是放任地方势力一步步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