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竟是这样的情况,李贵江瘫坐在椅子上,一瞬间热泪盈眶,手也紧紧拽着男人的手,眼中全是懊悔。
“都怪大哥,若不是大哥那日鲁莽,你便不会成这样。”
男人见着李贵江都快哭了,想要去安抚对方,可一动嗓子便一阵瘙痒,又开始控制不住的咳嗽起来。
这让李贵江吓得求救般看向沈星楼。
“在这期间,姑娘能不能有什么法子,别让我兄弟这么咳下去,我就怕肺部再出现问题。”
见着对方还懂一些药理,沈星楼倒是意外。
拿了银针,在男人的虎口处失了几针后,就见对方长长出了一口气,神情也略有怀和。
“这不过是缓兵之计,也就让你一个晚上不咳嗽,睡个安稳觉,但还得要用药。”
可是对男人来说一定是极好的,这几日一直常在咳嗽。
连带着脑袋都是一片混沌刺痛,如今沈星楼只不过略微施了几针。
他便能常常出口气,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而在李贵江带着兄弟离开后,沈星楼是认真的擦洗自己的银针。
她能看出来李贵江是个极为义气,且不差钱的主,没准将他弟兄治好。
就这一两日她就可以从青楼离开,况且沈星楼心中是略有不相信。
老鸨真的有卖身契,只不过认为对方是拿着军营的人在吓唬自己。
而就过了两天,李贵江带着他弟兄这才姗姗而来。
不过就短短两日,沈星楼便察觉李贵江的兄弟卢厚状态又差了些。
脸上更是深深的憔悴,便知晓在自己施的针效果过去后,对方便又是夜不能寐。
没有浪费时间,再将对方所带来的药炮制研磨一部分。
并将另一部分捣碎,敷至于卢厚的伤口处,对方因为刺痛,止不住的叫唤起来。
头上也有大颗的汗水掉落,这让一旁的李贵江急的也是原地打转。
他想帮忙,可此事自己又不会,就害怕弄巧成拙。
而沈星楼倒是面不改色,对方实在太瘦了。
她本应想开一些药效更猛的,可又怕者受不住,所以只能循序渐进。
这样的法子虽说时间较慢一些,但是根基的略有稳定。
而两人这么一呆,就是整整一天,直到傍晚时。
沈星楼这才收了针,而卢厚更是长长的输了一口气。
略有恍惚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后,有些不知今夕为何夕。
这些日子他时常郁郁朦胧,有时候李贵江前脚给他说的事,他后脚就能够忘却。
可现在脑子已经豁然开朗,甚至觉得饥肠辘辘,哪怕此刻有一头牛,他都能吃得进去。
而李贵江紧紧的捏着自己的双手,小心翼翼的看向卢厚。
“可是如何了,身子还有什么不妥?想要吃什么你给大哥说。”
卢厚在看到李贵江对他这般耐心,心中自是感动的,笑着伸手拍了拍李贵江的肩膀。
“大哥我现在一切都好,更是觉得腹中饥饿,有什么我便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