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桉也没有多说什么。
车子停下,沈鸢故意把霍桉的外套留下。
“霍二爷要是嫌弃的话,这件西装可以丢掉,到时候我会把钱给你。”
霍桉知道她是故意的,深吸了一口气,反问道:“小纸鸢,我们非要这样吗?不可以像以前一样吗?”
“以前?”沈鸢也反问他:“以前,我们什么样?”
这话,倒是将霍桉问沉默了。
太多太多的事情,他根本一时半会说不完。
沈鸢见他沉默了,主动跟霍桉道谢。
“不管怎么说,今天在宴会厅你帮我出头的事,我都谢谢你。不过下次再遇见这样的事,霍二爷就不要在帮我出头了,如你所见,我在江城的名声并不好。”
“嗯……”沈鸢想了想,自己也没什么要在说的了,那双清凌凌的眼睛看向二人:“再见。”
外套挡在了后面,就这么头也不回的走了。
直至身影消失。
宋知白在前面透过后视镜观察着霍桉。
跟被乌云围了似的,阴沉的厉害。
过了一会儿,才主动问道:“咱们是走,还是怎么着?”
“在小纸鸢的旁边给我买套房子。”
霍桉扔下这句话,头便仰在了皮椅上,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忧愁的神色,没有缓解半分。
相反更浓了。
宋知白惊讶不已:“老霍,前几次,我真当你开玩笑啊!你现在?是动真格的了?”
还要在小纸鸢住的地方买房子?
天呐撸。
他原本想跟霍桉说姜薇的事。
一下子又不知如何开口了。
霍桉的声线沉的厉害:“我欠她的。”
宋知白:“……”
对他们俩有点无语。
“当年的事,你跟小纸鸢解释解释不就行了吗,咱们只是朋友,当年确实是我们三个熬过来的,但是朋友这东西,谁不是一年一年的换?”
“分分合合正常的很,我认为哈,你现在不应该去担心小纸鸢,你应该要担心的是水路走的那批货。”
宋知白又说:“刚接到信息,被扣了。”
霍桉的声音很轻很轻:“她不是朋友,她是我六年前的光。”
一些记忆碎片,随之涌出。
爱哭的小纸鸢会害怕突然窜出来的老鼠,寻求安慰。
明明什么都怕的小姑娘,一开始是让霍桉认定为累赘的,也就是那个小累赘,在他被打之后,哭的撕心裂肺,眼泪跟小珍珠似的,一颗一颗砸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滚烫的。
也是霍桉第一次感受到让人关心、惦念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