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风道长的桃木剑突然自焚,火光照亮他惨白的脸:"这不是凶兽是镇墓兽!"
穹顶最后一颗夜明珠炸裂时,喻浅看见自己染血的指尖按着的龟甲浮现出凤凰纹路。
怀中宫凛的心跳突然加快,他溃烂的左手无意识地抓住女帝衣袖,就像那年初见时浑身是伤的小暗卫抓住公主裙摆。
黑暗如潮水漫过地宫的刹那,十八尊青铜兽同时出呜咽。
巨兽碎裂的骨角迸出刺目光芒,尚未凝固的浆液突然逆流回眼眶,将宫凛的佩剑腐蚀成铁水。
巨兽胸腔里迸的嗡鸣掀起气浪,青砖地面如波浪般翻卷。
林将军横枪格挡时被掀飞三丈,银甲在石壁上擦出刺目火花。
玄风道长甩出的符咒刚触及金红岩浆便化作灰烬,墨药师反手将药囊里所有雪蚕丝缠成网,兜住坠落的穹顶碎岩。
"护驾!"影卫的刀刃插入地面犁出火星,用脊背为喻浅筑起人墙。
女帝染血的指尖死死扣住宫凛脉门,青年侍卫溃烂的左手正以肉眼可见的度漫上黑气。
地宫在震颤中裂开蛛网缝隙,陈机关师突然抓住刘铁匠的臂铠:"快!
用雷火弹轰东南角!"他沾着血的手指飞比划机关图残片,"那里有排水暗渠!"
三枚火雷炸开的瞬间,十八尊青铜兽同时喷出酸液。
韩将军的披风卷住王女官滚向石柱后方,腐蚀的滋滋声混着墨药师的怒喝:"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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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雾有毒!"
喻浅的龙纹锦靴陷入裂缝,宫凛突然翻身将她压进臂弯。
青年侍卫后背撞上飞溅的青铜碎块,闷哼声淹没在巨兽的咆哮里。
女帝攥着他衣襟的手蓦地收紧——十年前冷宫大火里,十五岁的暗卫也是这样用身体为她挡住坠落的横梁。
"陛下咳龟甲"宫凛染血的唇擦过她耳畔,溃烂的左手艰难地举起半片龟甲。
暗红血渍在凤凰纹路上游走,竟与地缝里渗出的金红岩浆产生共鸣。
穹顶崩塌的碎石突然悬停在众人头顶。
灵音仙子耳坠上的银铃无风自动,她怔怔望着悬浮的星尘:"是是音障?"话音未落,巨兽额间骨角轰然炸裂,金红岩浆在空中凝成百丈长的锁链虚影,每节锁环都刻着扭曲的梵文。
"九重镇魂链!"云游僧的锡杖突然烫得握不住,"这是镇压上古魔物的"
地宫西北角传来砖石塌陷的巨响,宋画师珍藏的壁画拓本被气浪卷上半空。
秦谋士的玉算盘珠突然迸裂,翡翠碎片划破他苍白的脸颊:"坎位生变!
是活水的气息!"
喻浅扶着宫凛站起时,凤袍下摆正在诡异的静止气流中纹丝不动。
她望着悬浮在众人头顶的碎石,忽然伸手接住一片青铜兽的残片——那上面沾着的巨兽血液,正缓缓聚成箭头形状。
"跟着血引。"女帝沙哑的嗓音撕开死寂,染血的指尖拂过宫凛心口旧伤,"墨卿,还能配出遏毒散吗?"
墨药师扯断药囊系带,十几味珍稀药材洒在龟甲上:"半刻钟!"他说话时盯着王女官黑的指尖,"但需要至亲之血做药引"
地缝里涌出的岩浆突然开始逆流。
星术师的铜钱阵出濒临崩溃的哀鸣,陈机关师突然将机关匣砸向虚空中某点:"这里!
共鸣最强处!"
悬浮的碎石突然如暴雨倾泻。
喻浅推开影卫的瞬间,宫凛的断剑已劈开坠向墨药师的梁柱。
女帝染血的掌心按在龟甲之上,看着自己的血与宫凛的血在凤凰纹路里交融成旋涡,突然朝着西北角塌陷的黑暗甬道昂:"韩将军开道,林将军断后——"
她未尽的话语被吞没在甬道深处传来的诡异共鸣里。
那声音像是千万根琴弦同时震颤,又像是某种沉睡的巨兽在磨牙。
王女官突然抓住墨药师的衣袖,涣散的瞳孔映出龟甲血纹:"是是水声带着笛子的"
地宫最后一块承重柱轰然倒塌时,喻浅将昏迷的宫凛推向玄风道长,自己抓起燃烧的火把走在最前。
跃动的火光里,女帝半截断与染血的龙纹袖摆同时扬起,像面残破的旌旗。
悬浮的血引突然全部指向黑暗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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