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千!”徐老板猛地站了起来。
“徐老板,输不起,就别上桌了。”赵玉书还未说话,夏公子阴恻恻怼了一句,看向赵玉书的眼神更加狂热了。
赵玉书一阵恶寒,急忙向后一仰:“徐老板不要动气,区区五百两而已,拿回去,算我请各位老板喝酒。”
“哈哈哈,不愧是西京的大人物,白老板这份气度,整个襄州也找不出几个,在下臧牛,勉强扛着狗堂的小买卖,之前忙得很,失礼了。”
一身锦袍蓄着一把漂亮的胡子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外,一举一动都气势不凡,而当他看向自己时,也有一道灵光闪过,是个修士。
赵玉书心中冷笑,这货刚才那一脚,明显想吓自己一跳,然后娇娘怕是就得一不小心撞翻骰盅了。
自己之前一直跟天下间顶尖的大人物周旋,这还是第一次为了区区一千银子跟人勾心斗角,也是世风日下啊。
不过自己此行的目的也算达成,这个臧牛是明面上的狗堂话事人,那至少在漕帮也算得上有些地位的人物,利用他来查悬赏自己的到底是不是阴司,然后看能不能顺藤摸瓜搞清楚阴司背后又在琢磨什么坏招,自己这一趟就算没白来。
“臧老板来得巧,看起来这几位老板也不愿意陪在下玩了,不知道臧老板还有没有什么好耍的东西让在下过过瘾?”
臧牛呵呵一笑:“当然有,绝对比这里刺激,徐老板,愿赌就得服输,不然传出去,以后谁敢跟您玩呢?”
徐老板脸色一变,嘿嘿一笑:“是我急了,白老板好手气,在下再添一百两,给白老板赔罪。”
赵玉书也不推辞,收起银票,随手又将徐老板额外给的一百两银票塞给娇娘:“美人,这是你应得的。”
娇娘恨不得把银票甩他脸上,几位常客看自己的眼神已经变了,但现在却也只能咬牙笑着收下,还得说一句谢谢白爷。
“牛哥,带我一起吧,我也想跟白老板谈买卖呢。”夏公子站了起来,臧牛面皮抽动了一下:“行,一起吧。”
“呵呵,呵呵,那我也”,荣胖子也站了起来,臧牛却一抬手:“荣老板还是在这玩吧,阿娇,找几个机灵的丫头好好伺候荣老板。”
自己人,普通客人,看不上眼的客人,三位老板在臧牛心目中的地位瞬间让赵玉书摸透,这个gaygay的夏公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臧牛在前带路,夏公子想凑近赵玉书,臧牛眉头皱了皱,主动走到赵玉书身旁挡开了夏公子:“白老板这次主要想做哪方面的生意?某不才,襄州的行情还是了解一些,或许能帮上一二。”
“那可要多谢臧老板了,在下这次主要是想探探路子,买卖嘛,自然是以粮食和药材最好。”
臧老板沉吟片刻:“非是不想做这个买卖,不过白老板也知道,这南边正打着呢,粮食虽然有,也绝不可能往外出的,药材也是,都被压住了,得先供应军营里。”
赵玉书长叹一声:“在下晓得,所以才说,来探探路子,难道一丝法子也没有么?”
“没····”臧牛话还没说完,身后的夏公子突然呵了一声:“有啊,怎么没有,走我们漕帮的路子,至少能送到金州,至于从金州怎么到西京,那就得看白老板的能耐了。”
“公子慎言!”臧牛想拦已经来不及了。
“漕帮?对不住,是在下唐突了,若有难处,刚刚在下权当没听过。”
夏公子哼了一声:“牛哥,白老板想做生意,咱们有路子,为何不做。”
臧牛全当没听到,只是手一伸:“白老板,咱们到了。”
屋里传来金铁交鸣的声音,赵玉书眼神一动,这里要见血了吗?
“臧老板,不会又是普通的兵刃比斗吧,那可没什么意思,我还不如回去让徐老板他们给我表演一场狮虎斗。”
臧牛得意一笑:“若只是普通的兵刃比斗,那确实没什么意思,无非是拿钱办事,假的很。”
“那你这是?”
“自然是最有意思的,我们进去说。”
臧牛推开门,赵玉书现竟是个向上的楼梯,走上二楼后才看出这间屋子是戏台一样的构造,只不过唱戏的台子是在一层,二层四周都是一个个的隔间。
“诸位老板不喜欢被人认出来,所以,戴上吧。”臧牛递过来一个面具,赵玉书果断戴上,然后现十几间小隔间基本都坐了人。
而下方的台子上,一名剑客和一个枪手正在拼命。
赵玉书眼尖,立即看到这两人都是好手,但用的兵刃都没有开刃,饶是如此,两人也已经是一身伤痕,很明显在搏命。
更为奇异的是,此二人嘴中都被塞了一颗木球,完全无法说话,只能出愤怒或痛苦的呜咽。
赵玉书眉头皱了皱:“臧老板,这是什么玩法?”
臧牛一声冷笑:“白老板,可知这世间最难驯服的是什么?”
赵玉书不知对方为何有此一问,但还是仔细想了想:“狮虎虽猛,但那几位老板人手一个,想来不是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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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牛看了他一眼:“白老板猜到了却不说出来,也是个有趣的人,不错,世上最难驯的便是人心。”
臧牛一指下方台子上的两人:“此二人之前乃是襄州一带有名的侠客,人称枪剑双绝,莫说普通人,便是一二重的修士也很难在他俩手中讨的好去,这二人亲如兄弟,闯出了好大的名头!”
赵玉书一愣:“那为何会自相残杀?还用如此折磨人的手段?”
夏公子哈哈大笑:“他二人坏了我们漕帮许多好事,我们给钱他们不要,威胁他们不听,难缠的很啊,可惜啊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人人都有破绽,这两人一人好名,一人好色,被我们略施小计,便弄得几乎身败名裂,甚至连妻女老娘都赔了进去,哈哈哈哈。”
赵玉书缩在袖中的拳头微微握紧。
臧牛浑然不觉,指着戏台边缘两个笼子:“若那剑客输了,他的老娘就要陪葬,若那用枪的输了,他的妻女就要卖入窑子,白老板你说,他们敢不拼命吗?”
夏公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白兄你运气好,赶上了最精彩的一段,周围这些人,可都是在算计这两人时出钱出力的,这时候自然要看好戏落幕,你说,有什么比把一个英雄,逼成一个杀友求荣的小人更有意思的呢,哈哈哈哈哈!”
“漕帮,果然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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