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4日,我们在镇子的旧仓库地下的地窖,找到了旧教主,他偏离了主的道路,我们要帮他走回正路,主说,不可抛弃兄弟姐妹中的任何一人。”
“5月25日,我们去除了旧教主沾染了罪恶的皮囊,移除了他罪恶的眼睛和舌头,现在他重新回到我们之中了,重新回到了真主的怀抱,赞美真主。”
日志的后半部分被撕掉了,内容戛然而止。
从日志中,陆安将获得的信息加以分析,得到了一个答案,这个镇子上应该信仰着什么邪教,他们十分残忍。
房间里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了,陆安再一次透过窗帘的缝隙,观察着外面。
天空灰蒙蒙的,分不清时间,不过外面并不昏暗,街道上很干净,和医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外面的镇子看上去和普通的小镇没什么不同,医院的对面是一个广场,看上去应该是位于小镇中心。
“什么声音?”
就在陆安的观察中,从远处传来了歌声,随着歌声的逼近,广场上出现了一片人群,他们穿着朴素的亚麻布袍子,穿着草鞋,腰间别着仪式用的匕首,挂着一本经书。
在广场上,人群放声歌唱,直至歌曲唱完,人群脱掉了身上的长袍和草鞋,赤裸着站在广场上,然后各自转身,拿着自己的衣服和物品,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房门关闭,小镇的街上鸦雀无声,安静的有些渗人。
“这镇子上的人怕是全是邪教徒。。”
陆安悄悄缩回了身体,离开了这间病房,在医院里搜索了起来。
医院并不大,有四层楼左右,一楼和二楼被废弃的非常严重,到处都是破败的物品,从上面的铁锈来看,应该已经很久没人来过了。
四楼只有两间房间,一间是手术室,一间是医生和护士的休息室,手术室里挂满了风干的人皮,就像干洗店一样,人皮发出浓重的恶心霉味,差点让陆安吐了出来。
休息室里的柜子和沙发不知道去哪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解剖台,解剖台上却异常的干净,干净的不像话,就像不久前还在使用一样。不过周围没有任何的医疗器械,不过后面的墙上挂着一个口袋,口袋里是一些还没拆封的医用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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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是一些Vip病房,除了陆安刚才在的那一间之外,其他的病房里的病床上都有一个诡异的亵渎符号,伸出手摸了摸,组成符号的颜料,应该是干涸的血液。除了一些写着诡异祷告词的经书之外,什么都没有。
地下室没有太平间,只有一间仓库,仓库里放着一些医疗垃圾,以及医疗废物。
一些躯体的残骸。
残骸之中,有一个干枯成木乃伊的半截身子,在它身上的缺口上,露出了一个盒子的一角。
陆安将盒子取出,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份旧报纸,还有一把压满了子弹的警用左轮手枪,以及一个被血液模糊了的警官证。
在这个残骸的嘴里,发现了半张被揉成一团的逮捕令,上面画着两个人像,但不知道罪名是什么。
将手枪别在后腰上,陆安看起了盒子里的东西,警官证被血污模糊,看不清上面的字,背面刻着“亵渎者该死”的字样,看上去是用手指甲扣出来的。
放下警官证,陆安观察起了那张旧报纸,虽然纸页泛黄,不过上面的字还是能清晰的看清楚的,上面写着一个邪教杀人的案件,从描述来看,应该就是这了。
上面的新闻让陆安想起了上个世纪的琼斯镇惨案,不过从报纸上的报道来看,这里有过之而无不及。
医院里看来是没什么有用的东西了,是时候离开医院了。
检查了一下身上的物品,确认无误后,陆安悄悄的来到了医院的后门附近,后门被堵住了,于是她找了一扇失去玻璃的窗户,翻出了医院。
一路躲躲藏藏,陆安来到了位于小镇边上的一个加油站附近,这里离镇子有一段距离,陆安决定看一看加油站里有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道具。
“滴!滴!”
远处的公路上有一辆吉普车开了过来,按着喇叭停在了加油站里,车上下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看样子应该是游客。女人进入加油站里的小商店去买了一些东西,男人给吉普车加着油。一旁的陆安躲到了一辆停靠在附近的皮卡车后面。
男人加完了油,放回了油枪,还不见女人出来,于是就走到加油站外,在公路边随便找了个位置开闸放水,水放了一半,他突然听见了自己同伴的惨叫声,吓得他不小心弄湿了裤子,赶快放完水,提上裤子,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手枪,朝着加油站里快步走去。
男人走进去后没多久,加油站里的小商店传来了一声枪响,之后陷入了宁静。
没过多久,一个赤着上身的胖子,光着脚走了出来,他身材高大,得有两米多,胳膊和腿上上都是肌肉,不过其他的地方都非常胖,尤其是他的大肚子。
他的肩膀上扛着一个无头的尸体,看衣着应该是刚才掏枪的男人,胖子把他带到了加油站后面的一个房车里,把他放下,然后重新回到了小商店里。
很快,胖子出来了,这次他光着身子,脖子上缠着一圈坚固的麻绳,嘴里咬着一把锋利的猎刀,右手抓着一颗头颅,左臂的腋下夹着刚才的女人,女人还活着,似乎陷入了昏迷。
头颅应该是属于那个男人的,胖子随手一扔,把他的头颅扔到了公路一侧的坡下,正离陆安很近,微微探头,陆安发现,坡下几乎堆满了头颅,腐败程度各不相同,最久远的已经变成了白骨。
加油站门口的附近有个焊死在地面上的金属拒马,旁边有个风干用的木头架子,胖子夹着女人来到了拒马前,扒光了她的衣服,用脖子上的坚固麻绳把她绑在了拒马上,胖子回身,去房车里扛起了男人的尸体,又拿了一层防水布,卷成一卷,夹在腋下,回到了女人面前。
在地上铺好防水布,用石头压住边缘,胖子把男人的无头尸体放在了防水布上,将猎刀放到旁边的地上,胖子对着某一个方向,开始了虔诚的祈祷,祈祷完毕,胖子来到了男人的尸体前,拿起了猎刀,正在这时,从镇子里开出了一辆警车,停在了他旁边不远处。
胖子拿着猎刀,朝着警车走去,警车上下来一个带着墨镜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人,看上去应该是小镇的警长,两人见面,并没有想象中的警察抓凶犯的戏码,警长和胖子相互行了个宗教的礼仪,两人一同来到了尸体前,在简短的交流后,两人唱起了宗教的歌曲,歌声惊醒了面前昏迷着的女人,女人发现自己被赤裸着绑在了拒马上,大声的向面前的警长呼救,打断了他和胖子的赞美诗。
这让警长和胖子非常生气,警长在胖子的准许下,掏出电棍,狠狠的杵在了赤裸的女人身上,再次把她电昏了过去。
警长和胖子继续唱着赞美诗,唱完,警长告别了胖子,驱车离开了,返回了镇子上。而那个胖子也开始了自己的事情。
一巴掌狠狠的扇在女人的脸上,女人被打醒了,当着女人的面,胖子把男人的皮剥了下来,挂在了一旁的木头风干架上,女人几乎被吓傻了,翻着白眼说不出话,胖子用男人的鲜血在女人的身上画了一个诡异的亵渎符号,之后就收拾好现场,回到了加油站的小商店中,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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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几分钟,胖子不再关注这边,躲在一旁的陆安悄悄的走了过来,看了看女人的状态,她没救了,眼白翻起,失去了交流和思考的能力,她被吓成了一个傻子,现在救她,会给自己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陆安忍住了救人的冲动,悄悄摸到了加油站旁边的拖车旁。
拖车里有一张床垫,和一些食物,还有几把猎刀,以及一个单肩背包,陆安将背包拿了过来,把自己的东西放进背包,将用病床床单做的包袱包上石头,塞进了车底。
检查了一下武器,陆安选择了猎刀和注射器,偷偷摸到了小商店旁边,观察着里面胖子的动作。
胖子光着身子,正在一个工作台前,聚精会神的制作着一个皮质钱包,至于是什么皮,陆安心知肚明。
胖子身后的架子上放着一把削短了枪管的双管猎枪,架子旁边还有几盒猎枪子弹,旁边椅子上挂着的裤子上,腰带上挂着一把车钥匙,看上去应该是卡车的钥匙,陆安在加油站外面看到了一辆没有车厢的卡车,应该就是这一辆。
摸到门口,陆安没有急着进去,而是朝着门的上面看了看,果然,门里挂着一串风铃。确定胖子没有看向这个方向,周围也没有其他人,陆安站了起来,将门悄悄打开了一道缝,一只手伸了进去,轻轻握紧了风铃,不让它们发出声响,另一只手拿着猎刀,慢慢的割开了挂着风铃的绳子,把它取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