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阳光透过两面环形巨大落地窗,洒在黑色真皮沙上,欧式的装修风格,高挑的天花板雕刻精美复杂的雕花,摇曳水晶流苏灯,宛若星光,墙上挂着名人古画,客厅金碧华贵四字最能诠释。
李慕辞身穿黑色家居服占据主沙,丹凤眼冷漠的看着占据副沙身穿蓝色居家服的裴宿尧,两人隐隐有对峙之势,黑金的茶几上摆放着一本法律法规的书,入目便是非法限制人身自由,处o日
裴宿尧瞅着双手抱胸,一副要灭了他样子的李慕辞。
内心呜呜呜,妈妈,他表情好恐怖,像是要打死我。
表面也学着李慕辞的模样,双手抱胸,反瞪回去。
李慕辞:呵
裴宿尧里面正襟端坐,屁股往旁边挪,离他远远的,害怕下一秒李慕辞抄起书砸他,整个人怎么看都像是被恶霸逼迫的小可怜,而他无法反抗,只能小心度日。
见李慕辞一直阴森森盯着他看,吞了吞口水,嗫嚅的说,‘’你脖子不酸吗?要不要转个方向,看看你面前的那本书,我特地找出来,还帮你翻好页了。”
李慕辞眼睛都没往那上面瞟一眼,反问裴宿尧,“看什么?看囚禁他人会怎么样?那我已经囚禁了,你说怎么办呢?”
裴宿尧被他一副无赖的模样震惊愣了几秒。
李慕辞接着又说,“昨晚人是你打晕的,我把人带回家的时候,你还搭把手了,你是帮凶。”
裴宿尧被李慕辞这副不要脸的样给气炸了,他是帮凶,那他是为了谁?越是生气,眼泪不受控制蓄积在眼眶。
李慕辞内心叹了一口气,眼神柔和下来,二十好几的人了,像个长不大的孩子,生气就哭。
好一会,缓过来的裴宿尧,大声控诉,边说边抽噎结巴,
“那,那还不是你跟我说,他欺负你,我,裴宿尧抹了一把眼睛,继续说,我才帮你打他的,结果你把人带回来,锁在房间里,你,你骗我。”
说到这,裴宿尧感觉自己被套路了,他答应帮小辞教训欺负他的人,可不知道李慕辞不干人事把人锁起来。
李慕辞眼神无辜望着裴宿尧,开口为自己诡辩,“我没说错,他确实是欺负我了。”
那你说,“他怎么欺负你了,欺负到让你把人锁在自己卧室。”
裴宿尧了解李慕辞为人,谁敢欺负他,他必定要不声不响十倍百倍报复回去,怎么可能只像昨晚那样,指着人说他欺负自己,让自己帮他出气,还让洁癖的他把人锁在自己卧室,也就是昨晚喝了假酒的自己,被他一说,傻乎乎就去了。
裴宿尧宁愿相信自己喝了假酒,也不相信自己那堪忧的酒量。
“他昨晚欺负我的心了,我的心一看见他,就扑通扑通跳的很快,像是要跳出的身体,冲到他的身边,诉说我有多激动,我的身体灵魂都在战栗,诉说着占有。”
裴宿尧看着说着说着逐渐有点往变态方向展的李慕辞,拿起手机,就开始搜哪家精神病院好。
李慕辞有点郁闷,他激情诉说着他的激动,但是裴宿尧却突然看手机,沉浸自己世界,不理他。
裴宿尧将手机对着李慕辞,语缓慢的说,“我刚查了,离你这里有家几公里外,有家口碑还可以的精神病院,就是有点贵,但是你有钱,肯定住得起。”
听着裴宿尧说这家精神病院怎么样怎么样,李慕辞哽住,眼神幽幽的看着他,吐出三个字
“我没病。”
裴宿尧:你有
李慕辞:没有
裴宿尧:你肯定有
李慕辞:我觉得一见钟情并不是病。
裴宿尧戳穿他,“你那是见色起意,你馋人家脸,你下贱。”
昨晚酒整体氛围偏暗,但五光十色的灯光摇曳,裴宿尧为了避免自己打错人,在行动之前还认真看了对方,最让裴宿尧无法忽视的就是那双眼睛,眼型偏圆润,眼珠子跟黑葡萄一样,黑大于白,眼睛里像是有星光,乱飘的眼睛,像是误入人群的小鹿,很是慌张的样子,众人都泯于黑暗,唯独他白的出奇,原本偏女气的长相,却硬是被利落的五官削弱那股女气,不至于第一眼错认为女生,但依旧带点雌雄莫辨的美,即便是顶着那头怪异的头,也是好看的。